顾宁昭咬了口包子，抬眼看他，表情莫名。
“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吗？”
他现在不是就坐在这么。
盛熠一哽。
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筷子狠狠地把碗里的小笼包戳了个对穿，塞进嘴里吃着，一言不发。
敖风华看看顾宁昭，又看看盛熠。
被两人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给怔住了。
他们俩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们吵架了？”
顾宁昭神情更加疑惑，“没有。”
她和盛熠有什么架好吵的。
“对。”
盛熠把嘴里的小笼包咽下去，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顾宁昭：“？”
她和他吵架了吗？什么时候？
敖风华听着两人截然不同的答案，一脸懵。
默默地扭过头吃着自己的早饭，赶紧吃完回家睡觉。
“我先回家了啊，你们俩个……”
吃饱喝足后，敖风华更困了。
他耷拉个脑袋，朝两人挥挥手。
“你们俩个自便、自便，走了。”
“开车小心点。”
盛熠提醒道。
“知道——”
敖风华懒洋洋的声音渐渐飘远。
路边，只剩下顾宁昭和盛熠两人。
她看了眼手机，快到她预约的时间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宁昭说了句，在手机上打好车，站在马路边上等着。
盛熠凝视着她的背影，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她还真的一点都没打算解释。
他唇线紧抿，插在兜里的手紧握成拳。
“我也是有事要做的，再见。”
盛熠轻哼一身。
扭头就要走人。
“盛熠。”
身后，传来她的一声轻唤。
他的嘴角顿时止不住地往上扬，又觉得自己不能太明显，轻咳了两下，让表情看上去自然冷淡一点，才缓缓转过身。
“怎么？有事？”
嗯，够冷酷了吧。
顾宁昭：“你爷爷平时喜欢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盛熠愣住。
“你叫住我就是要问这个？”
他以为……
顾宁昭轻挑眉尾，‘嗯’了句。
“下周不是你爷爷寿宴么，我想问问他平时的喜好，也好准备礼物。”
“不用准备也没关系，只要你去他就会很高兴了。”
想到爷爷那天在房间里和他说的话。
盛熠眸色愈深。
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声音闷闷地嘟囔了句。
“怎么不问我喜欢什么……”
顾宁昭：“什么？”
他喜欢什么，和盛爷爷喜欢什么有关系吗？
盛熠撇撇嘴。
“没什么，爷爷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喝喝茶听听曲儿，偶尔写字画画什么的。”
顾宁昭眸光流转，“画画？华国的国画吗？”
“都有吧，他涉猎得挺广泛的，国内的国外的都会一点，家里墙上挂着的很多都是他收藏的画作。”
顾宁昭听着，回想了下在盛熠家看到的几幅画作。
的确风格很多样。
“好的，我知道了。”
她大概知道自己可以送什么了。
“叭叭——”
一辆网约车在前面缓缓停下，喇叭声提醒着顾宁昭可以上车了。
“走了。”
她朝盛熠说了句，开门就要探身坐进去。
“你回学校吗？”
盛熠一把把住车门，问道。
顾宁昭虽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有个地方要去。”
“那我跟你一起。”
说完，他就先一步坐进了后排。
顾宁昭怔愣了下。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就这么上她的车了。
盛熠目不斜视，双手抱臂端坐着。“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和你一起。”
“小姑娘，这儿不让长时间停车，你们小情侣要闹别扭也先上车了再闹。”
司机催促着。
顾宁昭无法，只好坐进车里。
车辆朝着目的地驶去。
两人坐在后排，一时间安静无话。
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往后看了眼，没忍住开口，“你们年轻人啊，没什么话是说不开的，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开心心的，别因为生气而浪费大好的时光。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想回到年轻的时候都不行了。”
顾宁昭听完，轻声道了句‘谢谢’，算是对司机的回应。
在她看来，没必要和陌生人解释太多，毕竟之后也不会再碰到。
可她的回应，在盛熠听来却像是默认一般。
从刚才司机叫她上车时，说他们俩是小情侣开始，他有些郁闷的心情就阴转多云。
唇角微微上扬，意识到自己在笑，又拼命地往下压。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
扭头瞟了眼一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