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玥面上没硬刚,但心里的确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想动用长公主的关系?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那可是李喜玥心里最重要的好友,就算李喜玥自己出了事,她也不会去麻烦顾祈宁。
又怎么可能为了她恨毒了的婆家去求人家?
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能梗着脖子拒绝他们的请求。若是这些人逼迫自己,挟着她的人情求到顾祈宁面前,顾祈宁未必不会帮他们。
糊弄完了这些人,李喜玥先回了合韵院,给顾祈宁修书一封,再三嘱咐不能够给韩国公府帮忙。
信送出去了,她心里才好一些。
翌日,李喜玥掐着点回李府了。
她现在心里很乱,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找马姨娘查证。
马姨娘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李喜玥必须要从她口中获得有效信息。
她根本不信马姨娘只是西北来的难民这么简单。
她能把老奸巨猾的李思德骗住,好端端在李府住了这么多年,就不是简单的人。
有的姑奶奶回门看着就让人闹心,可李喜玥这样高嫁又提携娘家的姑奶奶,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
她一回来,孙氏那边也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总归弄了一大堆好菜招待。
李承焕自己不争气,在韩氏族学待不下去退了学,孙氏还指望着李喜玥帮他奔个好前程呢。
人就是这样,在你有能力有本事的时候,谁看你都是好的。哪怕在你这吃了亏,也不敢跟你轻易翻脸。
说来说去,孙氏又聊到秋闱的事。
“今日是科考第二天了,考生们马上就要出考场了,也不知韩氏族学的这几位学子会考得什么成绩。想必有那么多名师指点,总不会差的。”
孙氏是没话找话了。
说到这,她心里也酸丢丢的。
她儿子不争气,若是争气,也是在韩氏族学里学习备考的,考上的几率一定比在别处多多了。
李喜玥宽慰道:“还是要看学子们自己的本领,等下榜那日便能见分晓了。”
冷不丁的,李喜玥询问:“父亲升职后愈发忙了,咱们家后宅可还安宁?有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
说到这,孙氏就笑了。
她很得意道:“嗐,你父亲的后宅能有什么波涛啊。也就去年纳的那个赵姨娘是个爱招惹的,你父亲新鲜了一段日子也就那样了。现在人在我手下老实着呢,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不依的。老的那些,马姨娘,王姨娘等人,也都是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出来给我找事的。”
李喜玥捧她:“还是您会管理,也能捏的住父亲的心。”
这可夸进孙氏心坎了,她想谦虚都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
“你父亲就这点好,绝不宠妾灭妻,不管怎么样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其实李思德的后宅也算十分热闹的了,姨娘数量比韩国公爷的都多。
但情况不同,韩国公爷那有江南县主镇着,他想多纳都不敢,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习惯了。
李喜玥不动声色:“马姨娘身子不好,病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有好转,您得多担待一些,省的外人说咱们家刻薄妾侍。”
孙氏赶忙澄清:“唉哟,哪有刻薄的事啊。我知道她身子不好,从嫁进来就好生招待着呢。别说她生下了女儿,身旁有丫鬟伺候,就是缝补之类的针线活我也没让她做过呢。”
李喜玥佯装不信:“若真是这样,她的病怎么还没好?您是不是不舍得银钱给她看病?”
孙氏都要冤枉死了,顿时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呢,每回我让大夫来给她看,她都给拒了,连脉都不给人家摸!经过几次之后,人家大夫都有些恼了,我何必还要去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再说了,人家自己院子里种着草药,说是自己从小吃惯了的,用不着我们。”
李喜玥抿了抿唇。
“是吗,那就好。父亲在外经营不易,您也要把家中的名声搞好,这样咱们全家才能不受人非议,不留口舌是非。也是看咱们家的哥儿们都长起来了,慢慢要为他们日后做打算。我近日想家极了,忧思过度,所以我多问了两句。”
孙氏哪能跟李喜玥表露不满,立马表示理解。
提到她儿子,她是绝对一百个服从的。
用完饭,李喜玥身后的水碧面露痛苦,称自己肚子疼,要去茅厕。
李喜玥挥挥手让她赶紧去。
等回程的路上,水碧便从袖口掏出一大把飘荡着诡异香气的药草。
水碧脸红扑扑的:“小姐,这都是从马姨娘院子里扯的。我看有好几种,种了满院子,于是一样扯了些,一种也没少。”
李喜玥接过那捧草药,挨个翻看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认真的嗅了嗅。
她眉头紧紧皱起。
“她这里种的草药跟老太太院子里种的是同样的东西,这总共有六种草药,一样都不差,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专门种出来到底有什么用。”
水碧也感到有些惶恐,这样的巧合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李珂儿,她深受老太太喜爱,哪怕这些年犯了这么多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