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还真有,人证是城隍庙的老邪僧,物证是老邪僧给她剩下的那半包药。
可这样的证据怎么拿的出来啊!
这不是把‘诱奸良家妇女’几个字写在她儿子脸上了吗?
就算真找到人了,恐怕也是要处刑的!
镇国侯夫人死死咬住嘴唇,气得浑身发抖。
她眼珠子一转,开始给李喜玥设套:“那请问,李大娘子前些天是否去了城郊的茶楼?”
李喜玥大大方方承认:“去了。”
“那你可见过我儿?”
“并未!”
“谁能证明?”
李喜玥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想让自己自证。如果自己继续跟她对峙,被逼问到最后搞不好会恼羞成怒。若情绪出现波动,很容易被她找到漏洞反将一军。
李喜玥立马换上了淡定的语气:“这事您该自己去找证据,而不是问我。既然是您提出来的,让我去求证,不合理吧?毕竟这事也与我并无关联,我压根没有给您证明的必要。”
见她不进套,镇国侯夫人脸色愈发难看。
这小门小户家的女儿,怎的这样精明!
镇国侯夫人气急败坏地瞪过去,余光扫到同样脸色难看的江南县主。
哈哈哈!
镇国侯夫人在心中大笑。
任李喜玥多么能言善辩,她今日必须给个交代出来。
就算自己没有证据能证明祁峥失踪前与李喜玥见过最后一面,可如今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婆母江南县主心中种下,李喜玥无论如何也要解释清楚了。
否则,这个疑影定会成为她日后在韩国公府生存的阻碍,江南县主也不会答应的。
想通这层,镇国侯府施施然坐下,呷了口茶。
她把矛头从李喜玥身上挪开,挑眉看向江南县主:“县主娘娘,这事我还真是没法子了。”
“呵呵,夫人聪慧明智,又怎么会没法子呢?”江南县主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她何等精明,自然知道镇国侯夫人这是在明晃晃地挑拨离间。
可事关韩煜初后宅的清白,江南县主知道自己被迫入局,却也不得不问清楚了。
“玥儿,镇国侯夫人是爱子心切,她丢了儿子,现下那祁峥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是活着还是死了,是全乎着还是分了几瓣。她到底放心不下,才来着急询问的。不如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也让夫人安心不是?”
江南县主才不会吃暗亏,她受了气必然得当场报复。
这不,话语中虽是担心,可说出来却是在明晃晃地诅咒祁峥。
镇国侯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难看到了极点。
可她顾不得打嘴仗,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李喜玥:“大娘子,你婆母让你细细说来,你便详细地讲讲罢!那日在茶楼,可有人证证明你未见过我儿?”
李喜玥面色不改,做出思忖的模样。
她看着江南县主,道:“母亲,这事再牵扯太多人也不好,干脆我将刘小姐请来作证吧,从源头上问个清楚。”
江南县主点头:“找下人们询问,终究是有提前贿赂威胁的嫌疑,直接找主子来问,倒是明白清楚。只是……此事到底不好大张旗鼓。”
女子名节上的事,最怕捕风捉影。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恐怕还是会对韩国公府后宅女子的清白有所诟病。
李喜玥立马道:“近日正巧要商谈咱们府中办学堂的之事,我本就与刘小姐往来甚密,今儿也正好与她再详谈一番。”
这理由极好,江南县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瞥向镇国侯夫人,冷冷道:“夫人看可行?”
找刘太傅家的小姐来作证,镇国侯夫人没有说不行的机会,毕竟再也没有比她更‘硬’的证人了。
镇国侯夫人只能道:“好。”
李喜玥递了帖子出去,一个时辰后,刘小姐便来到了韩国公府。
见康悦阁内两位长辈坐着,刘小姐礼数周全地请了安。
她跟李喜玥打招呼:“李大娘子安。”
“刘小姐太客气了,快看茶。”李喜玥也笑着回应。
刘巧云自上次在普华寺与李喜玥‘不打不相识’后,意外成为了朋友。
刘巧云不喜韩云霭,因着她争夺秦可馨婚事十分可恶,所以那日才与众人同仇敌忾。
但李喜玥却是个懂分寸和礼节的,虽然那日在普华寺与众贵女有些口角纷争,是为保护韩云霭这个小姑子,但在事后分别给她们送去了新年贺礼,以表歉意。
刘巧云一下便看出李喜玥是个懂分寸,可深交之人。
后续韩国公府又要办学堂,请了她父亲刘太傅来坐镇,一来二去,刘巧云便与李喜玥熟悉了起来。
江南县主笑道:“巧云真是愈发落落大方了,今儿请你来喝喝茶,也是因着家里要办学堂,这些天我们家玥儿总烦着你,我这个做婶婶的得亲自谢谢你才是。”
刘巧云言笑晏晏:“您这是哪里的话,我父亲刚刚从翰林院退下来,猛地清闲下来还很不习惯。还好有府上请他做老师,父亲这才高兴起来,说自己定要好好发挥余热。”
趁着聊天的空隙,镇国侯夫人立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