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了,夜已深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作陪了,早点休息。”
说罢,也快步跟上齐木的脚步,离开了。
肯尼斯端坐在布艺沙发上,脸颊深深埋入双手之中,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有几缕脱离了束缚,微微翘起,不难看出其主人心情的崩溃。
“aster,您怎么了?”ncer半跪在他身前,疑惑于他发生了什么。
肯尼斯瓮声翁气的声音自掌心穿出,他埋于手掌中摇了摇头。
“ncer,我没事,只是感觉自己思绪有点崩塌。”
“哎?”
肯尼斯抬首,眼底是满满的隐忍和奇怪的感情,他捋了一把脸,收回这些情感。这些隐忍当然不是对齐木本人的不满隐忍,而是他实在是被一些问题和疑惑充斥,却又迫于齐木的淡然不关心,而憋屈忍耐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虽然狂战士组看起来没头没脑,但是能够掌控他们的第八人一定是攻于心计,行事严谨的指挥者。然而……”肯尼斯心头的那种憋屈感又升了上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不按套路行事的御主和英灵,在今晚这么大的事件发生后,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排排坐,讨论一些现在的局势,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吗?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吊起他对人造人的兴趣后,不告诉他发现了什么,吃完了睡前甜点,就心安理得地去睡觉了呢?
“今晚,还有谁能睡得着啊……”肯尼斯发出幽幽长叹。
……
翌日清晨,还未破晓,天还是暗沉沉的灰黑色,冬木市教堂中,已经亮起了小灯。
因为还不到教堂正常经营时刻,教堂内的人只有突然来访的卫宫切嗣和被匆忙喊来的言峰璃正,还有一名哈气连天,在教堂实习的小魔术师。
“卫宫切嗣,你怎么会来这里?”言峰璃正还以为是哪位御主想趁着无人时,来拿走属于自己的令咒,却不想是被爱因斯贝伦招收的杀手,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嘴角叼着已经燃了一半的烟,眼中的疲惫和眼底的青黑都显示他至今没有睡过好觉,可以说一直处于奔波忙碌之中。见黑衣神父发问了,他取下口中的烟,以免说话时掉落在地面。
“我来拿走属于我的令咒奖励。”
言峰璃正皱起眉头,严声道:“不要开玩笑了!你只是爱因斯贝伦家的辅助者,就算魔法师的御主是你所杀,你不是御主,也没有资格来领走令咒……”还要继续训斥的话语卡在喉咙中,他的目光看向卫宫切嗣隐于袖口中的右手,红色令咒的印记影影约约,却很显然是圣杯赐予的令咒。
【saber的御主其实是卫宫切嗣?绮礼知道吗?他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绮礼他……对远坂家住他,真的衷心吗?】言峰璃正的心里百转千回,正因为从小到大太过信任,肯定绮礼的性格为人,在此时发现对方可能隐瞒了这么只管生死的事情之后,才会如此多疑。
手握数枚令咒的言峰璃正与他最危险的敌人言峰绮礼之间出现裂痕,这正是卫宫切嗣所想要的结果,这也是他冒险现身的目的。
令咒对于他来说,或许是限制saber的好办法。它所带来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但是很可惜,如果自己所召唤的是一个没有愚蠢骑士精神的暗杀者,而不是剑兵,他会去设计成为唯一一个拿到令咒的人。
此时言峰璃正张开的嘴显得有些可笑,不过他也很淡定,他闭上嘴,沉吟不语。片刻后他转身对明显已经愣住的实习者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能再让你参与了。”
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实习修士在看到言峰璃正手势时愣了愣,慌忙点头,快步从后堂走了出去。
“是,是的,神父,我这就出去。”
“既然你才是saber的御主,你确实有资格拿到令咒,手伸过来吧。”言峰璃正撸起手臂上的袖子,露出满满一手臂的令咒,这才是第四次圣杯战,之前御主所积累未使用的令咒就有如此之多,可以看出前几次的圣杯战并不顺利。
卫宫切嗣沉眼看了看言峰璃正一手臂的令咒,并未急着伸出手背。
“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令咒,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拿到令咒。”
言峰璃正垂下手,确实,他说的没错,如果是为了确保远坂夺得圣杯,他不想任何人拿到多余的令咒,这令咒他原本只准备给远坂时臣的。
卫宫切嗣抬手,挥散眼前一缕青烟,烟雾朦胧中,言峰璃正有些看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面目又有什么目的。
“这样如何,我也不紧缺令咒,我想用这个令咒换取消息。”
“你说……”言峰璃正不认为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欣然答应。
“第八人齐木的据点你们知道吗?”这是卫宫切嗣迫切想知道的事,齐木行踪诡异,他的位置,落脚点一直是他想知道的事,在这场战斗中,除了言峰绮礼这个危险的敌人,就只有齐木这个变数让他如此在意了。
卫宫切嗣也知道远坂时臣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齐木之事,他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不愿平庸而把女儿交给有强大魔术传承的魔术师,太过可笑。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