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让人准备了许多铜钱,装着银稞子跟糖果的荷包,一出宫门,见人就撒,见人就扔。
“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与太子妃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赏!”
谢清听到这话就笑的一脸灿烂,丝毫不顾及自己太子的身份、威仪,从自己脚边拽起一个袋子,抓起一把荷包就扔了出去。
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说着漂亮话,谢清不知道撒了多少银子出去。
队伍是越走越慢,急的礼官直跳脚:“殿下!再不去宣武侯府,就误了吉时了!”
谢清方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往宣武侯府过去。
即便礼官再三催促,太子成亲沿途围观的百姓也多,拦着要喜钱的也多,一来二去,就比预定的时间晚了那么一会儿。
秦湛站在大门口,看到谢清到来冷哼一声:“故意这么晚过来,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为难你?”
谢清连忙作揖:“祖父,是我高兴过头了,在城里多绕了两圈儿,您饶过我吧。”
秦湛眼含笑意,故作生气道:“哼!迎亲都能晚了,可见不是真心。”
谢清连忙指天立誓:“我对婉儿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是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我要
成亲了,因此高兴的过分了些,绕的路多了些,误了时辰,祖父请勿怪。”
秦湛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他的称呼,连连摆手,义正词严:“可别,还没行礼呢,你还是叫我秦侯吧,叫祖父可早了点。”
“不早呢!”
“是啊,婚礼已经开始了,就可以改口了!”
参加婚礼的亲友们齐刷刷起哄。
谢清也半点不害臊地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娶媳妇没经验吗?谁像你们似的,经验多。”
一旁杜世子挤眉弄眼:“我虽然没娶媳妇,可也比你经验多,要不要传授你几招?”
“滚你的。”谢清踹他一脚,笑骂他一句,又对秦湛说:“祖父,您就开门,让我进去吧。”
秦湛看眼时辰,不再难为他,侧身道:“进去吧。”
谢清跨过门槛,轻松一口气,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第二关,是以秦灿的儿子秦承明为首的一群小萝卜,他们手持长枪在院里摆起了阵法。
秦灿递出一根长棍,道:“太子殿下,这是第二关。”
谢清看着这一群孩子们,差不多都是十岁左右,男孩女孩都有,小小年纪,个顶个的英姿飒爽。
他略有迟疑:“都还是孩子,我若是不小
心伤到他们,怎么好。”
秦承明仰头看着谢清,自信一笑:“我秦家子嗣,还没那么脆弱,太子姑丈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杜世子先一步伸手接过长棍:“太子殿下今日是新郎官儿,弄脏了衣服可不好,我先来试一试,若我闯不过,再让太子殿下上。”
秦灿没有反对,只笑盈盈的打量一眼杜世子,然后后退了两步。
杜世子看着一群,还没到自己胸口高的小萝卜头哈哈大笑:“一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哟。”
秦承明一抖长枪冲着杜世子刺去:“杜叔叔,您输了可别哭鼻子才是!”
杜世子根本没把秦承明放在眼里,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他长棍迎上去,两者碰触,“咚”一声闷响,振地杜世子手心发麻。
杜世子当即正色起来,不过下手还是留了两分余地,结果秦承明竟然没再出招,他眼前换了一个人。
杜世子往前一步,熟料眼前一花,阵势变幻,几个人一起攻了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杜世子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他震惊地看着这群小萝卜头:“宣武侯府果然名不虚传!”
跟着前来迎亲的宗亲以及各部官员也都目瞪
口呆,秦家长盛不衰也是有原因的啊!
即便这些年他们蛰伏起来,可对子弟的教导也从未疏忽!
瞧瞧这些孩子们,无论男女,都是秦家未来的希望!
杜世子将长棍扔给谢清:“太子殿下,该你了。”
谢清手执长棍,看着连汗都没出的孩子们,这些孩子,进退颇有章法,不能贸然冲上去,不然即便能赢,也会略显狼狈。
大喜的日子,新郎官狼狈了,可就不好看了。
幸好刚才杜世子以身入局,让他看出来一些门道。
谢清信心十足地说:“来吧!你们现出手。”
秦承明勾唇一笑,对着兄弟姐妹们打了个手势,他当先攻向谢清,一杆长枪在他手里要舞出花儿来。
谢清顿感眼花缭乱,为了谨慎,他后退半步,直到秦承明到了近前,才迎上去。
秦承明仍旧一触即离,带着谢清身入阵中,他当即功成身退,跟一种兄弟姐妹站在了一起。
几人娴熟变换阵法,你进我退,你退我进。
谢清本信心满满,熟料这些孩子不按常理出牌,短短几招就变换了数个阵法。
谢清又不敢真的伤人,又不肯让衣服发丝乱上半分,应对间就有些左支右绌。
几次试
探,谢清找到可以轻松潇洒攻出,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