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没有想多,或者说她被外孙女突然回来的惊喜给搞懵了,没机会想些别的。
“天气这么冷,你妈也是的,让你一个人回来!
这位……”
“外婆,他姓卫,叫卫冕。”林芷筠勤快的帮着外婆把鸡给喂了。
段父段母因为当年林鸿远的缘故,他们花国普通话说的都还不错。
而卫冕本身就精通数门外语,花国话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他已经在花国待了这么久,他说的花国话,比一般花国人自己说的花国话都标准。
不过就算是段父段母说的是方言,卫冕也能听得懂,一来他们这儿方言和花国普通话口音接近,二来在来的路上,卫冕听过这种方言,哪怕不会说,听是绝对没问题。
“我想沐浴……”卫冕跟在她们身后,然后小声的在林芷筠耳边说道。
林芷筠自然理解他的需求,说实在的,她现在也想洗澡。
但是老家洗澡不容易,烧水就不说了,主要是冷,她有些头疼的扶额。
卫冕提着行李箱被安排到一间房里,光线暗的就算点了电灯也感觉看不清。
“你等我一会,回头我来给你收拾。”林芷筠嘱咐了一句,就被她外婆拉走了。
卫冕孤零零的站在屋内,神色不明的看着贴满墙壁的报纸,还有布满灰尘的角角落落。
林芷筠和外公外婆说了一会话之后,了解了药苗事件的来龙去脉。
村里夏强夫妻因为没养好药苗,大晚上的去她外公家的地里偷药苗,
第二次偷的时候,他们
夫妻被守着药地的外公发现,死不承认不说,还打了她外公。
林芷筠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有关夏强一家的记忆也从脑海里翻了出来。
小时候林芷筠就常常被夏强家里的两个儿子欺负,夏强老婆嘴巴不好,喜欢在外面嚼舌根,尤其是喜欢说她妈的坏话!
夏强年轻的时候,就看上了她妈,但是她妈没看上他,看上了林鸿远。
夏强也许是恼羞成怒吧,从此就跟他们家翻了脸,不再来往,
在她妈被林鸿远回城被抛弃的时候,更是直接跑过来问她妈,有没有后悔!
林芷筠捏紧了拳头,心事沉了沉,“外公去过医院了吗?药费他们家赔了吗?”
“赔什么?他们不承认,说我们冤枉了他,还要赔他什么名誉损失费!
这两天,地里的药苗都要被拔光了!”段母说着说着,用手掌抹了一把泪。
没有儿子傍身,临老临老被人这么欺负,也没人替他们撑腰。
“外婆,我们不种地了,去城里吧。”林芷筠气到极点之后,强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地,不种地还能干什么?到时候再跟别人买点药苗回来种吧!”段母擦了擦眼角,叹息的说道。
“城里薪水高,一个人上班抵得上你和外公在这儿种一两年的药材。
你也不用担心工作随时会没了,进厂工作会签合同,你要签一年,或者签几年都可以。
就算哪一天厂里生意不好要解散,那也得按照劳务合同给你们解散费,那
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如果他们想无缘无故的辞退你,那就得补偿你三个月的工资,
有这三个月的工资缓和,你还怕找不到下一份工作?
就算找不到,我和妈妈也能养活你和外公。”林芷筠细心温柔的跟她解释,把最好的待遇都往他们身上放。
段母神色惊愕,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不就是正式工?是正式工?不是临时工?”
“当然是正式工,你们的工作和我妈的工作不一样,
她的工作,别看工资比你的高点,但是她就没有你们工作稳妥。
如果服装店要是把她辞了,那辞了就是辞了,可没有半毛的补贴!
服装店要是倒了,更没有什么解散费!
以后说不准我和妈妈还都要靠你和外公呢!”林芷筠故意的说道。
段母神色变了,眼里流露出犹豫矛盾之色。
“外婆,你和外公年纪大了,种地太辛苦了,妈妈在城里,也总是长吁短叹的叹气,说自己没出息,到今天还不能让你们享福……”林芷筠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和你外公六十岁还不到,还能干活,要享什么福!”段母说道。
“外婆,你和外公好好商量商量,跟我一起进城吧。”林芷筠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段母心动了,但是他们老两口一辈子种地,也没怎么离开村子,这样进城他们心里没底,不踏实。
林芷筠也不逼外婆马上同意,见她有在认真考虑,就出去给卫冕收拾房间了。
进屋时,林芷筠就看到卫冕乖乖
的坐在床边,手搭着行李箱,一脸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我外公的棉鞋,新的,还没穿过,你先把鞋换了。”林芷筠拿着一双新棉鞋过来,她自己已经换了棉鞋,她以前穿过的。
“洗澡在哪里洗?”卫冕再次问道。
林芷筠神色有些复杂,“我外公已经在烧水了,我先给你准备好东西,你再洗澡。”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