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麦草也知道,在农村,象三奶奶这样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一般都会从近亲中过继过来一个孩子,为的就是如刚才韩贵田所说,百年以后棺材前能有个扛灵打幡的人。
如果韩贵田和韩贵成以前做的事但凡上点路,麦草都会劝了三奶奶答应了他们,可是那两家人,都是逐利的小人,就凭着他们以前对三奶奶的态度,麦草也不想帮他们劝说三奶奶。
不过,刚才那些话,可都是麦草一个人的想法,她还真不知道三奶奶心里是咋想的呢?如果三奶奶被韩贵田他们说动了心,她会不会怪自己坏了她的一桩好事呢?
麦草的心里还真是有些忐忑起来。
“麦草,我都被他们缠磨一个下午了,你把他们赶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咋会怪你呢。
麦草,我说过,那笔钱只有放在你手里,我才放心,其他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因为我知道他们就是把钱都拿走了,我也得不到他们一句好话。
麦草,我虽然老了,可我心里可是明白着呢,说啥扛灵打幡的,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人死了,眼睛一闭,就啥也不知道了,还管那么多干啥。”
麦草还真是没有想到三奶奶这么一位老太太,思想竟是如此开明,她调皮地冲三奶奶竖了竖大拇指,“三奶奶,还是您思想开明,麦草受教了。”
麦草见三奶奶的情绪确实没有大的波动,三奶奶也没有责怪自己自作主张,便高高兴兴地去厨房烧饭去了。
后来的几天,韩贵田和韩贵成两家人因为不死心,又来纠缠过三奶奶几次,都被麦草给轰了出去,从那以后,韩贵田和韩贵成他们倒是再也没有过来,只是,村里关于麦草的流言却是甚嚣尘上。
这些流言无非是说麦草贪得无厌,三奶奶的娘家侄孙带给三奶奶的钱都被麦草霸占了去,一分钱都不肯分给三奶奶的正经后人。
后来,这种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传出来说三奶奶的家里原本就藏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这事被麦草知道了,所以麦草才对三奶奶那么好,无非就是想要把三奶奶的宝贝
据为已有。
大家都知道三奶奶家原本是很富有的,家里藏有宝贝的可信度还是挺大的,所以这样的流言,不少人还真的信了。
当然了,传播这种流言的,大部分都是平日里跟麦草不合的,或者是嫉妒麦草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的,比如隔壁的二婶,对这种流言的迅速传播就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们住的远,知道的事也少,哪象我,跟她住的那么近,她做的那些子事,哪件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跟你们说啊,她这人可是假的很,你们别看平日里她对三奶奶跟对亲奶奶似的,我告诉你们,那是当着外人的面,要是没有外人在场,你们看吧,她立马就变了脸,对三奶奶就跟那地主老财对自家的长工似的,见天儿吆喝着三奶奶给她做这个做那个。
别的你们看不到,你们总知道三奶奶养了不少鸡,那都是她让三奶奶养的,她让三奶奶养鸡干啥呢?下蛋给她一家人吃啊,她光想着一家人吃鸡蛋,就没有想过养鸡有多累人,更别提养那么多只鸡了,那是一个老人能干的活吗?”
“你口口声声说人麦草对三奶奶好是冲着三奶奶家的宝贝去的,要是她这么对三奶奶的话,三奶奶别说把财产给她了,估计都不会在她家住了,可是三奶奶不还在她家里住的好好的吗?就是贵田爷他们想把三奶奶接走,三奶奶不都不跟他们走的吗?”旁听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唉哟,你到底是年纪小,脑子想的也简单。麦草这人心眼多着呢,三奶奶的那些东西,肯定早就叫她给哄走了,要不然,就她那本事,她能那么快发了家?
而且,三奶奶不肯跟贵田爷他们走,那肯定也是叫麦草给吓唬住了,三奶奶那么大年纪一个人,她哪能经得住麦草的吓唬啊,我告诉你们,我跟她家住的近,她对三奶奶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可是见得多了,我都懒得再说她。”
二婶这样的话,信以为真的有之,半信半疑的也有之,当然了,更多的人是压根就不相信,因为二婶的人品可是在那儿摆着呢,她的话要能信的
话,估计母猪也能上天了。
不过,虽说是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二婶的话,可是这些流言,多多少少的也给麦草的名誉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周军第一个就不答应了,当下就要去找二婶理论去,麦草赶紧拦住了他。
“你一个大男人去跟一个女人理论,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再说了,你可是军人,你得维护你军人的形象。”
“在你跟前,我只有‘韩麦草的男人’这么一个身份!我有义务维护我媳妇的尊严!”
“我们两个也有义务维护二姐的尊严!”回来休息星期天的庆玉和也昂道挺胸道。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呢,如果就因为这么几句话就去找人理论的话,那心胸也太小了,要知道,哪个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不被人说,只要我们自己走的直行的正,你管她在背后说什么呢?
你们记住一句话,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流言也是一样,那些人之所以散布出来那些话,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