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妮他们说的起劲,麦草竟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好吧,插不上就插不上吧,趁着这个时间,她正好想想其他事情。
麦草正神游天外呢,哪里料到陈凤妮会突然说到她的头上,所以陈凤妮说了半天,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到,对陈凤妮的话,当然也没有一点回应。
陈凤妮一看麦草那样子,还以为她不赞同自己的话,立时就有些急了,“三丫头,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陈凤妮一句高八度的“三丫头”一下把麦草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凤妮,“三炮婶,你叫我?”
“这孩子,我在这儿都说了半天了,敢情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麦草嘻嘻一笑,“三炮婶,我觉着你今儿个特别的光彩照人,这不光顾着看你了,就没有仔细听你说的话,三炮婶,你刚才都说啥了,你再给我说一遍呗,这回我保证不看你,光听你说话。”
陈凤妮又好气又好笑,照着麦草的头就来了一下,“这个死丫头,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真是哄死人不偿命,跟周军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姚彩玲也笑了,“麦草,刚才三婶子的意思是说周军是个好孩子,叫你把他抓牢了,以后不管有了啥事,你都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要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听了姚彩玲的话,麦草相当的无语,心说周军这是啥时候给她们灌了迷魂汤了,让她们一个个夸他个没完不说,这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一个一个的先拐向了他,就好象自己多爱欺负他似的。
“不对啊,你们可都算是我娘家人,咋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呢?”
“谁占理我们的胳膊肘就往谁那儿拐。”
“咦,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麦草捂嘴一笑,“你呀,在周军面前,有时候
还真是不讲理,我看周军回回都让着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麦草又是嘻嘻一笑,“我知道了大姐,以后我跟周军,就向你和陈东哥学习,天天恩恩的,叫别人都眼红去。”
麦香脸皮薄,麦草话音刚落,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姚彩玲笑骂道:“这孩子现在不光嘴能说,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说的话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周军要真是象麦香和陈东那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奶奶开口了,“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别看麦草成天嘻嘻哈哈的,她的心里可是有谱着呢,哪些事不该做哪些话不该说,她心里清楚,所以以后她跟周军的日子,差不到哪去。”
麦草相当的无语,“我现在跟周军连亲都还没定呢,你们就开始考虑我跟他咋过日子了,你们这么说,都不怕我害羞啊。”
姚彩玲扑的一声笑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当初你叫我帮你操持婚礼的时候你咋就不知道害羞啊。”
“唉呀四嫂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咋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啊,我生气了,不跟你们说了。”麦草佯装生气地跑开了,身后传来她们几人的开怀大笑声。
夜里,麦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陈凤妮她们几个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着,她跟周军相识以来的各个片断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她跟周军的事,现在这么一回想,她突然发现,在很多事情上,果然如她们所说,周军都是一心为她着想。
别的不说,就说刚开始建饭店的时候吧,那时候周军刚刚知道了她跟韩志江处对象的事,他的心里该有多难过。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立马就走人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可
周军也不知道在哪儿晃了一圈儿,然后又回来了,他还不是怕累着自己,想为自己分担一些担子嘛,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玩命儿的干。
还有他参军这件事,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就不管不顾的去了部队。
他这么做,也许确实是冲动了些,可那也是因为他太在乎自己了呀,总想做些什么让自己认可他。现在回过头再去看这件事,确实让人挺感动的。
而且他很多孩子气的举动,现在看来,其实都是他故意做出来逗自己开心的,可是他的这些善意的举动,竟然还被自己嫌弃了。
麦草在床上躺不住了,她悄悄地下了床,打开柜子门,从里面取出厚厚的一沓信来,然后又轻轻的走了出去,到了庆玉的房间,打开灯,坐在书桌前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些信都是周军写给她的,以前是天一封,现在是一两天一封。
这些信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给麦草说一说他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以及他如何想麦草什么的。
以前,麦草看到周军信里的内容,总是笑他孩子气,笑他罗嗦,可现在再翻看这些信,麦草觉得非常温暖,这明明就是周军对自己的一颗真心啊,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看来自己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愚钝了些。
麦草一封接着一封地翻看着,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感动起来,要是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陪伴着走完一生,那也是幸福的吧。
也许现在的她对周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