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草向几个老师表示了感谢,然后出了学校,去县水利局找柳小红去了。
柳小红正在上班,听到有人找她,出来一看,不认识啊。
“你谁啊?找我干啥?”
“我叫韩麦草,是桥头镇韩家村的。”
柳小红皱着眉头想了想,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在整个西平县都可以称得上是风云人物的韩麦草吗?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你找我有啥事?”
“是这样,前年过年的时候,杨书才从我这儿拿了几百块钱,说是要给他妈治病,我当时看他挺急的,就把钱借给他了,他还给我写了张借条,说是一年之内还给我。
可是你看,这都过去两年了,他连提都没再提过这件事。眼下我家里有点急事要用钱,我就想着叫他把钱还给我。
上午我去了他学校,他说下午拿钱给我,结果我刚去了他学校,他竟然请假了。你看我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叫我空手回去吧,这不,我就找你来了。”
柳小红越听,脸色越难看,麦草刚说完,她就冷冰冰地对麦草说道:“既然是杨书才问你借的钱,你就去问杨书才要去,你来问我要算咋回事?”
“咦,你跟杨书才不是一家人吗?问他要跟问你要不是一回事吗?你们该不是想欠钱不还吧。”
此时,柳小红和麦草就站在柳小红的办公室门口,麦草说话的声音又特别的响亮,这些话自然都被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了去,那些人都探着头好奇地往这边看,然后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
柳小红的面子一下就挂不住了,她有些气恼地往外推着麦草,“我从来都不过问杨书才的事,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你还是去找他去吧。”
麦草被推的一个趔趄,她心里立刻就有些恼火了,一下子又把声音抬高了八度,“哟,我还真没想到,象你们这样的体面人
,竟然还想赖我们这乡下老土的钱,你说我们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攒个钱容易吗?我本来是好心借钱给你们用,结果竟是碰上了老赖,你说就你们这样的人,以后谁还敢信你们啊?!”
柳小红被麦草说的有些恼羞成怒,指着麦草大声嚷嚷道:“你说谁是老赖呢?杨书才借的你的钱,你问他要去,你在这儿缠着我算咋回事?”
“杨书才躲着不见我,我不找你我找谁?难道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在这儿说啥呢?!你咋咒我们离婚呢?!我告诉你,有啥事你找杨书才说去,你别在这儿一直缠着我,你快走快走!谁知道你是不是个骗子!”
“这时候又说我是个骗子了,你们问我借钱的时候咋不这么说呢?我告诉你,我手里头有杨书才的借条,这笔钱你们别想赖了去,你们要是不给我,我就天天到你们单位来要,实在不行,我让你们领导给评评理,叫你们领导说说,这世上有没有借钱不还的理儿!”
两人正嚷嚷的有劲,从旁边匆匆走过来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看那派头,应该是水利局的领导。
这人走到柳小红和麦草跟前,皱着眉头看向柳小红道:“这是谁啊?你跟她在这儿嚷嚷啥呢?这么大声,我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柳小红十分委屈地冲那人说道:“她说书才借了他的钱,找书才找不到,到这儿缠磨我来了。”
那人看向麦草,“你说书才借了你的钱,你有啥凭据?”
“我有杨书才写的借条啊。”麦草从口袋里把借条拿了出来,一边将借条递给那人看,一边嘴里嘀咕道:“幸亏我当时多了个心眼叫他写了张借条,要不然他才不会认帐呢,这人啊,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哪知道连这点钱都想赖了去。”
“你骂谁人模狗样啊,你
要钱就要钱,你咋还骂起人来了呢?”
麦草哼了一声,“我骂谁你心里有数!难道我还说错了吗?当初借钱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好听,钱一到手,人立马就变了,都快要两年了,连屁都不放一个,今儿个好不容易找到他了,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又躲起来了,就这种人,我不骂他我骂谁去?就这么一点钱,一家人都赖着不想还,看来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柳小红被麦草说的恼羞成怒,正想要发作,旁边那人一下拉住了她,低声斥责道:“还嚷嚷个啥?还不嫌丢人的啊?”
那人喝止住了柳小红,然后将手里的借条还给了麦草,“看笔迹,这借条确实是书才写的,不过呢,光凭一张借条,我们也不能立马就把钱给你,你总得让我们回去问问书才到底是咋回事,等到我们问清楚了,这笔钱,肯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麦草斜了那人一眼,“你是谁啊?你能做得了杨书才的主儿?”
“我是他老丈哥,我能做得了杨书才的主儿。”
怪不得柳小红会听这人的话呢,原来这人是柳小红的哥哥啊。
麦草今天过来,本来就没有指望能把那笔钱拿走,她就是想要闹腾一下,把杨书才的名声给闹臭。
而且麦草知道杨书才是个妻管严,家里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柳小红的手里,而柳小红又特别不待见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