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草听了,真是满头黑线,自己的心眼得有多大啊,这种情况下竟然也能睡着。
不过这也不能怪麦草,白天她一直都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到了晚上,终于可以上床歇歇了,她满脑子想的又是她和韩志江的事,明明又累又困,偏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又不是一个铁打的人,时间长了,可能确实有些吃不消了,然后就借着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
“四嫂,找到卫红了吗?”
姚彩玲听了一愣,然后探究地看向麦草,“是麦香对你说了?”
“嗯。”
“不知道找没找到,那个死丫头,就会惹事生非,竟然对你下这么狠的手,你说这要是真磕到了正地方,你还有命在吗?”
麦草没有吭声。
姚彩玲叹了一口气,“麦草,你就是嫌我多管闲事,这事我也得说一说,你跟志江的事,你还真得好好想想,你要真进了他的家门,志江又长年不在家,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再说你娘家也没个给你撑腰的人,你就是再厉害,你一嘴也难敌两张口,你要真进了那个家门,你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不说你,就说志江吧,你说一边是他自个儿的亲妈和亲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他一个大男人夹到中间,他偏向哪边都不对,你说,到时候他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我知道,志江确实是个好孩子,可他再好,你也不能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给搭进去吧?别说一辈子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就依卫红这个性子,就跟个疯子似的,说动手就动手,你都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麦草,你到底年轻,有些事考虑的不是那么周全,你得听听我们这些人的意见,我们到底都是过来人,这里面的酸苦可是比谁都清楚。”
麦草低头默默地吃着饭,半天,才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我知道的四嫂,我会
好好想想的。”
其实在麦草的心里,早就打定了一个主意了。
吃过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麦草觉得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头也没有那么晕了,便去对医生说了一声,准备回去。
麦草和姚彩玲刚刚走到医院大门口,便看到陈凤妮和韩三炮着急慌忙的跑了过来,老远的,陈凤妮就喊了起来,“麦草,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就摔破了头?他们都说是卫红下的手,那个死丫头,心咋就这么毒!”
陈凤妮走的快,几步就走到了麦草的跟前,“我和你三炮叔刚回村就听说了这件事,可把我俩吓坏了,麦草,眼下你觉着咋样啊?有没有哪里难受?你咋不多在医院待一会儿呢?”
陈凤妮的娘家侄子生了个孩子,孩子今儿个满月,陈凤妮和韩三炮一起去给那孩子过满月去了,刚回村就听说了这件事,两人真是吓坏了,打听到麦草现在医院,就赶紧跑了过来。
“我没事,好着呢。”
“还好着呢,这头可比身上其他地方金贵,我听说要是摔的狠了,很容易得那个啥,那个啥?”陈凤妮那个啥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名词叫什么了。
“脑振荡。”一旁的韩三炮说道。
“对,就是脑振荡,麦草,你叫医生好好查查没有?可别有啥后遗症。”
“三炮婶,我皮实着呢,咋摔都摔不坏,你们不用担心,对了三炮叔,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找没找到卫红?”
一听到卫红这两个字,陈凤妮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没问,那个死丫头,现在就跟个疯子一样,闹的是越来越不象话,她爱跑就叫她跑去,跑不好了,就被那人贩子给拐走了,到时候把她卖到那深山老林里去,我看她以后还闹腾不闹腾了。”
麦草笑了笑,没有接陈凤妮的话,而是问道:“三奶奶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没人告诉过
她,不过这事在村里传的挺快,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她肯定已经听说了,要是没啥事的话,咱就早一点回去,省得三奶奶一直担心。”姚彩玲说道。
“麦草,你确定你真没啥事了?”陈凤妮不放心地问道。
“医生都说没事了,只叫我按时过来换药就行了,咱们走吧。”
“你先等等。”陈凤妮又叫住了麦草。
“咋了三炮婶?”
“卫红那丫头把你伤成了这样,你要不要去公安局告她去?叫她去里面坐上几天,也叫她长长记性,省得她以后再兴风作浪的。”
陈凤妮这么一说,几个人便都看向了麦草。
麦草淡淡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我已经没这个力气再跟她斗下去了。”麦草说完,便向前走去,陈凤妮几人互相看了看,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跟上麦草一起走了。
从医院回韩家村正好经过前进路,便去饭店叫上陈东和麦香一起回去。
因为饭店离不开人,姚彩玲便没有跟着一起回韩家村。
几个人中,麦香是孕妇,麦草是头上有伤,所以几人路上走的很慢,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了村。
刚进村口,便有人看到了麦草,少不得过来问候一下,骂骂韩卫红,再关心一下麦草的伤情。
麦草也不好立即就走开,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