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韩家的东西带到外姓人家里去吧,这种植场还不是要留给老韩家?庆玉跟年纪小帮不上忙,这种植场还不是得你大哥接手?你说你大哥早一天接晚一天接那还不都是一样?”
麦草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她长这么大,还
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恬不知耻的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厚脸皮的人,想要侵占别人的财产,竟然还能侵占得如此理直气壮。
麦草气极反笑了,“这是我麦草的种植场,我凭啥要留给你们?”
“一个出嫁的闺女,把娘家的东西带到婆家去,背后都要被人把脊梁骨戳断了。”
“我麦草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被人背后戳断脊梁骨是啥滋味呢,既然有了机会,那就尝尝呗。”
麦草说完便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对杨桂枝下了逐客令,“你还有其他事吗,有就快说,没有就快走,我可没空在这儿一直听你瞎扯。”
“三丫头,你现在真是有了钱了,你现在是六亲不认了,我这当大嫂的,只不过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摆出张臭脸,你这是给谁看呢?往后我跟你大哥是不是连句话都跟你说不上了?这十里八村的,有你这样绝情的人吗?!”
麦草不想理杨桂枝,转身出了小屋,杨桂枝却不肯放过她,一直跟在麦草的身后大声嚷嚷。
正在种植场干活的留柱和庆全听到了杨桂枝的嚷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留柱和庆有跑了过来,杨桂枝嚷嚷的更大声了,“留柱庆全你们看看,我是她大嫂,可她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留柱庆全你们两个评评理,你们说我哪点对不住她了?”
留柱两人打心眼里瞧不上杨桂枝的为人,见杨桂枝在这里胡闹,留柱皱眉说道:“庆有嫂子,我跟庆全可都看见了,人家麦草又没跑你家招惹你,是你自己跑过来找她麻烦的。再说了,你做的那些事,村里人谁不清楚啊,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
留柱这么一说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杨桂枝就跟疯狗一样跳起来对着留柱又叫又骂,“韩留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咋对不住麦草了,她爸妈死那么早,要不是我拉巴她,她跟庆玉能长这么大吗?要不是我拉巴她,她们仨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现在好了,她翅膀,用不着我了,就挑唆着你们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呸,你们是她养的狗吗,她叫你朝谁咬你就朝谁咬,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她不就给你几个钱吗,你就黑白不分了?
我告诉你韩留柱,她雇你们给她干活,她就是个地主老财,她这就是在剥削你们,这要是哪天政策变了,她可是要吃官司坐大牢的,你们别看她现在有钱有势的样子就可着劲的巴结她,指不定哪天她就把你们给拖到坑里去了!到时候你们就是哭爹叫娘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杨桂枝越叫越响,骂的也越来越不堪入耳。留柱跟庆全两人都是非常愤怒,可两人都是老实人,心里急,嘴巴却上不去,脸上登时涨得通红。
麦草再强悍,她也只是一个姑娘家,前世是,这世也是,所以面对杨桂枝满口的污言hui语,她除了面红耳赤,还真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
按着麦草的脾气,她真想上前狂揍上杨桂枝一顿。
对待这种泼妇,那就得动用武力,以暴制暴,打得她哭爹叫娘,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可偏偏的,以暴制暴这样的想法,麦草也只能想想,她还不能真的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杨桂枝也是麦草的嫂子,她要是打了杨桂枝,村里人可要说她的闲话了,说不定还会编排出她现在有钱了,开始欺负她嫂子了这样的胡话。
而且,麦草知道,自己要真是揍了杨桂枝,杨桂枝绝对会把她泼妇的本性发挥到极致,撒泼打滚谩骂,无所不用其极,那自己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