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瑶看着姜威那审视的眼神,似乎就像是知道自己在胡诌,想要看看自己能演到什么时候一样。
索性心一横,拉着姜威的手翻身上了马,坐在了姜威的身前。
果然,姜威并没有急着赶路,他就是想要看看陆之瑶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陆之瑶看着身下的马匹晃晃悠悠,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按照这个速度,等到回了家,苏陵游只怕早就已经跑了,那到时候自己要去哪里找他?
可是陆之瑶不敢透露出来,只能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焦灼。
姜威似乎是已有察觉,
“陆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紧张?按道理说,在我面前紧张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心中有鬼的人,另一种就是有罪的人,不知道你是哪一种人?”
陆之瑶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姜威,自己都快火烧眉毛了,他还在这里盘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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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中再骂,面上也只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答道,
“姜威大人难道真的把我当做是男子?与男子同乘一匹马,我还真是没有做过这件事,难不成姜威大人经常与女子同乘一匹马?”
姜威听了也是面不改色,丝毫不因为陆之瑶将话题转移到男女大防上而掉以轻心。
“陆姑娘真是说笑了,本官只是想知道你风风火火的提前离席究竟是为何,还是不要总是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搪塞我的好,姑娘可别忘了,你还与一桩人命案子有牵扯!”
见陆之瑶不回话,姜威又道,
“人只有在想要隐瞒的时候,才会编一些理由,这些理由通常都是不够充分。若是陆姑娘没事,我也只当是送你回一趟家,本官都不嫌麻烦,姑娘还是不要找借口推辞的好。”
陆之瑶气的咬牙切齿“大人不嫌麻烦就好。”
姜威一路上时不时的就要试探一下陆之瑶,这让陆之瑶不胜其烦,索性很快就到了青云巷,姜威将马停在了青云巷口。
陆之瑶翻身下马,就听见身后姜威的脚步声,显然,姜威是打算是跟着陆之瑶一起进去看看的。
陆之瑶此时也顾不上他,加快脚步向着陆宅中走去。
紫薇见到陆之瑶回来,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见陆之瑶神色凝重,身后还跟着姜威。
紫薇识趣的闭上嘴,引着陆之瑶和姜威向着客厅中走去。
姜威坐了半晌,眼看着陆之瑶是心中有事,不过是碍于自己在场不好说。
自己就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似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和她那个侍女眼神时不时的交流一下,姜威也不点破,直到两盏茶下肚,觉得身上暖和起来了,这才起身告辞。
陆之瑶见姜威告辞,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和紫薇交流了一下眼神,紫薇起身将姜威送走,直到看着姜威走出了巷口,这才回到房间对着陆之瑶道,
“小姐,他怎么跟着你回来了?”
陆之瑶并没有回答紫薇的话,焦急问道,“苏陵游可是回来过了?”
紫薇点了点头。
“回来是回来了,只不过很快就又走了!”
陆之瑶有些泄气的坐在椅子上,讷讷的吩咐紫薇,
“收拾行装,多准备些,我们要出一趟院门。”
“去哪?”
“南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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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威一路回到刑部,只见周游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自己了。
“大人!圣上那边还好说,只是要我们自己查清楚,可是刑部尚书柳大人那边,只怕是不好交差,您初来乍到,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姜威点了点头,安慰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怎的那么巧有烟火为他们的火药做掩护?只怕这其中还牵扯了不少人!”
“大人,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想着以后的事,还是看看眼下吧!柳真柳大人,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知道了!”
周游看着姜威走进刑部衙门,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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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夜,宫城内。
有贼人以烟花为障眼法,掩护同伙以火药劫了天牢。
被劫走的还不是一般人,似乎是与西南王府关系甚密。
圣上龙颜大怒,斥责西南王识人不清,惩罚西南王提升上南巡,以将功补过。
降旨,小辰王贺司廉历练有成,入朝辅政。
通缉,南晋质子苏陵游,疑似与贼人是同伙,包藏祸心,出逃京城,下达通缉令,无论生死。
一时间圣上三道旨意齐下,满朝皆是哗然,谁也想不到,这贼人竟然是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年节宴上做这等手脚,还无人察觉。
看似是三道圣旨,只怕是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惩处。
因为苏陵游的逃跑,北瑜和南晋的和平盟约一举作废。
发现苏陵游逃跑的那日清晨,就已经有快马传信,南境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两国随时准备交战。
陆云朗此时也随着一纸调令来到了南境,京中流言纷纷,甚至有些已经传到了南境。
这让陆云朗有些担忧起京中陆之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