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听完还不等说话,就听见北陆在一旁幽幽的飘过来一句,
“狡诈。”
陆之瑶微微挑眉,
“多谢夸奖!”
西南王府大喜的日子,原本该有的红绸喜乐都不见了,整个王府安静的可怕。
一早上就有太监从宫中传来了口谕,要西南王配合刑部的查案,不得干扰,暂时不必上朝。
年底,正是朝中各部最忙的时候,都在年底走动人情,西南王被禁足在府中,不禁引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朝中要变天了。
至于暗夜中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
陆之瑶并没有因为抓住了林音而感到多少喜悦,就像是贺司礼说的,证据的审核还需要很多的时间去操作,单单是青州那一条线,就够刑部查一阵子的,再加上眼看到了年底,办事拖拉一些,什么时候能判都还不知道。
陆之瑶最关心的是林音还有同伙,说不准劫狱救人也是有可能的!
紫薇一脸凝重的匆匆进门,
“小姐!门外有人找你!”
“谁?”
“新上任的刑部侍郎!”
陆之瑶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出门外。
一身便装的姜威正站在门口四处打量着。
“姜大人前来可是为了林音一案?”
姜威上下打量了一番陆之瑶,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初到京中上任,对于这个前任的西南王妃也是略有耳闻,如今住在这小小的巷子里,还真是有些让人唏嘘。
“路过此地,还想要与姑娘核实一下,若有唐突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陆之瑶微微欠身,将姜威迎进了屋内。
二人闭门交谈许久也不曾出来。
七星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八卦的对紫薇道,
“这位姜威大人比我早进京没有几日,竟然就能接下这么大的案子,还真是厉害!”
紫薇微微侧头问,
“你怎么知道他比你只早进京几日?”
“他一路上为人伸冤,进京这一路,我可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有什么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什么背景,竟然初到京城就已经是刑部侍郎了!”
紫薇看着紧闭的房门,喃喃道,
“是么?听起来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七星正想要继续说,就见紧闭的房门打开,姜威从屋内出来,与陆之瑶告辞道,
“基本情况我已经明白,若是查案期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还是要来打扰陆姑娘了!”
陆之瑶微微一笑,“大人不必客气,我自会尽我所能帮助大人早日破案。”
看着姜威远去,紫薇上前道,
“小姐,怎么在屋子里说了这么久?没事吧?”
陆之瑶微微摇头,看着姜威消失在巷口,这才道,
“这位大人还真是一个厉害角色,说话条理清晰,脉络明确,初入京中就拿起这么一个大案,将来要么就是大贪,要么就是真朝廷栋梁。”
紫薇点点头,叹了口气道,
“不管怎么说,林音如今已经下狱,我们也不怕她在背后使绊子了!”
陆之瑶微微出神,良久才看向紫薇道,
“圣上给砚初赐名的那道圣旨帮我找出来,我有用。”
“小姐要圣旨做什么?”
陆之瑶将大门紧闭,吐出了几个字,
“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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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礼在府中这些日子,脾气越发的暴躁,贺平看着又被丫鬟端出来的碎瓷片,微微叹了口气。
张林如今倒是安全了,怎的自己家的王爷却有些疯魔了!
好歹马上就是年节宫宴,想必王爷的禁足令也就解了。
姜威看着又摔碎了一盏茶杯的西南王,淡淡道,
“还请王爷息怒,今日回去我会回禀圣上,王爷确是被嫌犯林音蒙蔽,想必禁足令也会解除。”
“说完了没有?出去!”
姜威也不做停留,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贺司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叫住了姜威,问道,
“你们可是对她用了刑?”
姜威有些狐疑的转身答道,
“王爷多虑了,嫌犯交代的十分的痛快,并没有顽固抵抗,何须用刑?”
贺司礼心里一颤,低声问道,
“交代的十分痛快?交代什么?”
姜威转身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西南王,平静道,
“自然是自己的犯罪过程,一样不落,与那位陆姑娘交给我的证据全部吻合,我还以为陆姑娘早就已经与王爷说过了。”
贺司礼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那些事陆之瑶确实是说过许多次,可是自己一次都没有信,偶尔有些疑虑,也并没有当做是什么大事。
如今听姜威说阿音全部交代了,这让贺司礼如何能接受?如何能相信朝夕相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在背地里做了这么许多错事?
姜威看贺司礼神色不好,微微躬身,
“王爷多保重,下官公务繁忙,先告退了!”
当晚,果真如姜威所言,贺司礼的禁足令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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