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被浓烟呛的咳嗽不止,正绝望的趴在地上时,忽的一声巨响在头上响起。
这是梦吗?下雪怎么会打雷?
一个人影突然落在了自己旁边,吓得张林猛地坐起来,腿上好像也有了力气,猛地向着后边爬去。
还不等爬出几步,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后背的衣服,将张林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抓住我!”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林这才反应过来,是来救自己的人,顿时就像是老树盘根一样,手脚并用的往那人身上缠。
北陆感受到张林手脚并用的缠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使不出力气,浓烟滚滚,又不能开口,只能用力掰开张林盘在自己腰上的腿。
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在门上,只见两片门板顿时飞了出去。
由于门板被踢飞,屋内的火势瞬间向着门口扑了过来,北陆抓着张林向门外奔去,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将身上的火扑灭。
两人还不等站定,一个人匆匆赶了过来将两人分开,一只手将张林猛地扯开,直到看清面容。
贺司礼才一把将张林扔了回去,回头怒视着跟在身后的陆之瑶,逼问道,
“她人呢?你把她带到哪去了?”
陆之瑶不急不缓的指了指站在远处的一个人影,看了看北陆身上的伤势,只见背后的衣服都已经烧坏了,只怕皮肉也是有不同程度的烫伤。
北陆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斜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张林,往旁边走了两步。
贺司礼看着站在原地的人影,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平日里爱穿白衣的林音联系起来。
缓步上前将巨大的兜帽扯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贺司礼眼神一沉,满眼的不可置信。
“北陆,将她的穴道解开。”
北陆上前再林音身上点了两指,林音这才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眼波流转的看着贺司礼,那神情,真是我见犹怜。
贺司礼见到林音这副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扶了起来,转身问陆之瑶,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之瑶正欣赏着这一场大火,听到贺司礼的问话,对于贺司礼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
“做什么?自然是要将纵火的凶犯抓到,解开她伪善的真面目,让你看清楚,你日日夜夜护着的,究竟是兔子,还是豺狼!”
贺司礼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林音,抿了抿唇,还是说道,
“她是何人我都不计较,这火烧的也是我西南王府的房子,不用你来操心!”
陆之瑶嗤笑一声,
“你不计较?你的下属差点被她烧死你说不计较?王爷这般对待下属,不怕下属心寒吗?你不计较是你的事,我还有我的事要与她计较。”
贺司礼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满眼惊恐的张林,抿了抿嘴。
陆之瑶见贺司礼不说话,将盒子放在了紫薇的手中,对着贺司礼道,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由我来说好了!”
“林音两次放火想要烧死张林,此乃杀人未遂,按律例当处以极刑!此其罪一也。”
“因为怕小桃将她的事情暴露,伙同身边婆子杀害小桃。”边说边从盒子里拿出了小桃临死前留在核桃罐子里的纸条举在手中,“将小桃折磨致死,以针线缝口丢入井中,按律例,杀人者偿命!此其罪二也。”
“指使奴籍远亲,在我生辰宴那日下毒,想要致我于死地。按律例,毒害皇亲,斩立决!此其罪三也。”
“在我出征期间,多次以王爷的名义寄信给我,信上浸了大量的麝香,以致我生产时险些难产而亡,此其罪四也。”
“假装有孕又以流产陷害我,后又蛊惑王爷想要将我的孩子据为己有,此其罪五也。”
“在青州火烧潇湘馆,杀死朝中命官,此其罪六也。”
“假借王爷之手,将毒虫藏在王爷送与砚初的长命锁中,试图毒杀砚初,此其罪七也。”
“林音,这七桩罪名,有哪一条是我冤枉了你?”
林音的脸藏在贺司礼的身后,随着陆之瑶细数罪名,眼神越发的阴冷,可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只要有人愿意为自己开口,那永远都比自己辩解来的有效!
贺司礼静静的听完陆之瑶的话,看着陆之瑶拿出了一个个证据,眼神中满是震惊。
他知道自己的阿音在青州身陷烟花之地,可是他不知道青州有什么放火杀人的事。
转过头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林音,只见林音眼中噙满了泪水,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模样。
心中又软了下去,陆之瑶说的也是都是真的,可是眼下不能让她将阿音带走!先将人留下来,这些事情可以慢慢核实,也许,也许许多事都是陆之瑶查错了呢?
“你可还有些别的证据?若只是这些,只怕不够!”
陆之瑶看着贺司礼维护的样子,就知道他会不顾一切的将人留下,当下也不再对贺司礼存有一丝他能够醒悟过来的幻想,冷冰冰道,
“证据?只其中一条,我就可以将林音送进诏狱,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贺司礼,你枉为朝中命官,什么朝中文臣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