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有些惊恐的看着陆之瑶,不敢在说话。
陆之瑶看着沈清宜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舔了舔嘴唇,小声道,
“那你爹还真是敢想啊!”
沈清宜坐在一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又默默的流眼泪。
陆之瑶叹了口气,看着沈清宜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身为女子,自己明白在婚事上身不由己的滋味,
“就你这样子,还学别人出来欺负人?回家去,别再出来胡闹了!”
说完就跳下了马车,瞪了一眼还在往马车里瞄着的小厮,呵斥道,
“小姐的马车也是你能看的?赶紧送她回家去!”
小厮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直到陆之瑶走远,这才轻轻敲了敲车门,轻声问道,
“小姐!您没事吧?”
马车里很安静,就在小厮想要推开看看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
“没事,回府吧……”。
小厮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小巷中的陆之瑶,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陆之瑶路过那个菜摊子,见菜贩子瞪着自己,心中也有些虚,当下就在摊子上买了些菜,这才让菜贩子笑逐颜开,一口一个“姑娘眼光好!这菜最新鲜!”
见陆之瑶买的多,临走时还赠送了一个菜篮子。
陆之瑶拎着菜篮子回到陆宅的时候院子里一片寂静。
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这种安静的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忽的听见客厅有些许声音,不像是人声,陆之瑶放缓脚步走到客厅门前,伸手推开了客厅的门。
倒是没有自己想的情况那么坏,不过看样子也并没有那么好。
一股青烟从客厅里飘了出来,陆之瑶只闻了一口,就被熏得眼泪直流,急忙用手挥舞着眼前的青烟。
还不等青烟散去,一个人影就从屋内冲了出来,边流眼泪边支吾道,
“阿瑶,这里呛的很!快离远一些!”
陆之瑶将福伯拖到一边,看着青烟不断地从屋内滚滚而出,惊得不轻,
“福伯,这是失火了吗?”
福伯用手挥了挥,猛地咳嗽起来,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又一道黑影从屋内窜了出来,几步走到了陆之瑶和福伯的身边。
“灭了!”
陆之瑶有些傻眼的看着拎着水桶冲出来的北陆,还以为是真的失火了,焦急的抓住北陆的手臂问道,
“什么灭了?哪里失火了?人都没事吧?”
北陆低头看了看陆之瑶紧紧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缓缓将视线移到了陆之瑶那满是焦急的脸上,淡淡道,
“不是失火,是炭。”
陆之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了一眼一旁心虚不已的福伯,叹了口气。
福伯尴尬的笑了笑,顺势从胸口摸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陆之瑶的面前,
“阿瑶,这是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谁寄来的?”
福伯摇了摇头,看了看青烟散尽的屋子,气呼呼的拿起一个箩筐将被浇灭的木炭装好,拎着箩筐就走到院子中。
北陆一把夺过了福伯的箩筐,跟着福伯往外走。
福伯气势汹汹道,
“不用你跟着我,我自己能行!”
北陆看了看手中的木炭,吐出了一句,
“太呛了!”
说完就拎着箩筐跨出大门。
福伯听到北陆这实实在在的一句话,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了,脸上逐渐出现了愤恨的神情,势必要抓住那个小贩,痛贬一顿!
陆之瑶看着二人气势汹汹的离去,拿着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紫薇正在陪着砚初玩耍,见到陆之瑶回来,起身接过陆之瑶手中的菜篮子,好奇道,
“福伯他们在做什么?刚刚好大的动静!”
陆之瑶想到此事苦笑不已,
“别提了,今日抓住了一个背后使坏的小老鼠,想必这劣质木炭也是她的主意了。”
“还有这种事?”
没有听到陆之瑶的回话,紫薇疑惑的回头看着坐在桌边神色凝重看着一封信,也就没有再作声。
直到陆之瑶将信封收起,这才问道,
“有什么难事?”
陆之瑶将信放好,抱起了砚初,解释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大哥嘱咐我,要我暂时自保为上,不要与那林音为敌,说是她面若桃花,但心中九曲十八弯,担心我不是她的对手。”
“大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是吧,小砚初?”
陆之瑶笑着用脸蹭了蹭砚初的笑脸,许是太痒了,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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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府中,贺司廉看着手中的请帖,微微摇头,
“真是蠢啊!”
一旁的随从青鸟听见了,有些谄媚的问道,
“不知道是谁这么蠢,惹得一向好脾气的小王爷都如此评价?”
贺司廉眼神一扫青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谁都不是你能随意评价的,我的折子送上去了?”
青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