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碗里的药,陆之瑶有些难以下咽。
紫薇端着一盘蜜饯走了进来,对着陆之瑶道,
“小姐!七星已经去了!”
陆之瑶点点头,喝了一口苦的要命的汤药。
“对了!大哥走时,说什么霍斯来过了!他来做什么?”
紫薇回想了一下,这才道,
“那日三公子抱着小姐回了房间,我也急忙过来了。不过后来并没有听说婚宴上有什么争执,想必应该是来参加婚宴的才是。”
“嗯,目的不明,难怪大哥不放心。这些日子可还有些别的事?”
紫薇回忆了一下,对着陆之瑶道,
“小姐生产后的第二日,听说那沈家大小姐自缢在家中了!”
“自缢?”
“正是!小姐是否也觉得这自缢的时间有些太巧合了?偏偏在送进诏狱那日就死了!”
陆之瑶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将一颗蜜饯放进口中,这才道,
“自缢是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愿,那日看沈大人的样子,只怕是宁愿沈清许死在家中,也不愿意让她进诏狱,毕竟还有一个沈清宜还没有出嫁。若是被人知道沈家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只怕沈清宜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紫薇恍然道,
“原来那日王爷提醒沈大人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是这个意思吗?”
“京中大户多是如此,名誉看的比命还重要,出了这种事,自然是先保全自家名誉,想必贺司礼看的更明白清楚,所以才说了那句话,这才让沈家没有再继续纠缠。”
紫薇正要说话,睡得正香的小人儿似乎是被二人的谈话吵醒了,不满的挥舞着双手。
陆之瑶将小家伙抱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小家伙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之瑶。
陆之瑶看着与贺司礼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不禁又有些思绪飘忽。
西南王府中。
书桌上正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
贺司礼垂着眼皮看着跪成一片的下人。
书房内气氛压抑,众人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管家贺平自然是首当其冲,正跪在贺司礼脚下解释着,
“王爷!东西丢了小人真的不知!”
贺司礼语气森然,对着贺平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什么管家?府中失窃你连个犯人都找不到,我看也不必留在府中了!”
贺平一听此话,顿时觉得手脚发软,急忙将头伏在地上对着贺司礼道,
“王爷!不如王爷去问问林姑娘?她经常进入王爷的书房,或许,或许林姑娘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贺司礼转动佛珠的手指一顿,对着贺平道,
“去把阿音叫来,这屋子里人太多了!”
贺平急忙跪着转身对着众人挥手,这才起身小心的退出了门外,一路小跑的向着浮云亭奔去。
林音看到管家满头大汗的样子,倒是不惊,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向着书房走去。
林音走进书房,对着贺司礼盈盈一拜道,
“王爷,可是有事情找阿音?”
贺司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抬起眼皮看向林音,问道,
“你可是动了我这盒子里的东西?”
林音神色不动,平静道,
“是我做的!”
贺司礼眉头一皱,问道,
“你把东西拿哪去了?”
“给了陆家小姐。”
贺司礼看着林音神色平静,沉吟片刻才问道,
“是她叫你做的?还是你自己做的?”
林音听后,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眼眶中盛满了泪水, 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一脸隐忍道,
“就算是我不做,圣旨已下,我……我……”
贺司礼看着林音哽咽到有些说不出话的地步,责怪的话终究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阿音,这件事你不该插手!”
林音轻轻擦拭着眼角,哽咽道,
“阿音见识浅薄,不愿意让王爷为难,阿音不求权利地位,不求名声名分。若是从前有爹爹护佑,自然不会插手管许多事,可是如今,阿音身份低微……我……”
话说到此,林音戛然而止。
林音明白,贺司礼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够了。
果然贺司礼回想起在清水巷陆之瑶曾与林音见面,后来那日又出现在将军府中,险些中毒丧命,联想起陆之瑶身边突然出现的几个护卫,还有陆之瑶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和强硬,让贺司礼脑中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这一切的一切,串联成一条线,沉思许久贺司礼才问道,
“是陆之瑶逼你做的?”
林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遮住自己的视线,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贺司礼将印信放回到盒子中,用一根手指将盒子重新合上。
沉闷的响声传来。
林音知道,这件事就此作罢了,至少自己不会让这件事翻到明面上来。
与王府的氛围不同,将军府中。
自从陆之瑶生下了孩子,整个将军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