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宗忙赔笑道:“我就是刚好路过,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两个打起来嘛!听到里面没事,我这也就放心啦,我们大家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地过日子嘛!”
“谁要跟你过日子。”商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她既然愿意留他,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故而劳宗这心里也很是高兴。
聂娘当天晚上也来看望了一下顾御,见商清也不是那么生气,这聂娘也是颇为高兴。
趁着这商清在给他喂粥,聂娘也是不禁感慨道:“商清啊,你是真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到脾气这么犟的人。这赵公子啊,为了得到你的原谅,先是淋了一夜雨,后面又米水不进,一般人可真是做不到这种地步。”
话说到这里,商清却是面无表情地笑了笑。
“总之,看着你们和好,我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
聂娘倒是真的在关心商清,这让她心里也很是感动。
聂娘的为人她也很是放心,于是她便将手中的碗递给劳宗,自己拉着聂娘回屋唠了会嗑,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她听。
聂娘听完以后也是一怔:“什么,这个赵公子就是顾御?”
见商清点头,聂娘也是意味深长道:“其实一开始和他相处的时候我也有想到这个上面来,毕竟他们两个人除了脸长得不一样以外,其它地方都差不多。”
聂娘说着便一把握住商清的手:“我这下子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了,这事换成是谁都会生气。你放心,你把我当知心朋友,和我说这些,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绝对不会让旁人知道。”
商清朝她笑:“其实我现在也没想好,也只能算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听聂娘叹息一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个顾御都是一个好男人。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时间不多,现在也算是重新认识。他有他的苦衷,你能理解他,这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聂娘又道:“而且你想想啊,他还活着,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了不是?只要他好好活着,这不是比什么都强吗?这以前啊我总担心你一个人养三个孩子比较辛苦,既然是这么回事,我也能放心了。”
只要他好好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商清一晚上都在想着这话,她发觉聂娘说得不错。
但是她也还是要给顾御一点小小惩罚的,至少要看看接下来他的表现。
第二天一早,商清起来时去了一趟顾御的房里,却不见他人。
出来时便听那劳宗笑道:“他啊,跑去给你挑水去了,说是要好好表现啥的。”
商清却是有些不悦:“我昨天不是和他说过了吗,让他好好养着,他非要给自己找罪受是吧,到时候别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
劳宗却是明白她的话外之音,便贼笑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觉得自己亏欠你这么多,所以想要从小事做起,慢慢弥补你。”
商清皱着眉头:“我才不需要。”
劳宗洗漱完以后就跑到一旁劈柴去了,一面劈柴一面又道:“哎呀,他要去就让他去呗。反正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还是有你担心的。”
劳宗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商清心里就不免担心起来,尤其想到他还有隐疾。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在外面梳洗,时不时地也会望着家门口的那条幽长小路。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顾御果真挑着水慢悠悠地回来了。
他的身体还没好全,走起路来也是有些不稳,商清自是担心,却还是口是心非道:“我不是让你好好养着了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指不定还要被人怎么说。”
顾御笑笑:“我身体好多了,出来活动活动。”
“路都走不稳,还好多了,骗鬼呢。”商清反驳。
在路过劳宗身边的时候,顾御一个重心不稳,加上身体又没恢复,一时间往后一栽,那桶里的水也全都洒在了劳宗刚劈好的木柴上。
劳宗满眼心疼:“老天爷啊,我这是刚劈好的柴火啊!”
商清也是借此机会指责道:“你看看,这柴火好不容易劈好,被你来这么一出,柴火要晒好久才能用,这两桶水也是浪费了!真不是我说你,没事你就赶紧给我回去休息,别在这里添乱!”
顾御自始至终没反驳一个字眼,只是站直了身体在那听训。
喜儿出来时也正好听到她说这话,便依葫芦画瓢,走到那顾御的跟前,便学着商清的语气骂道:“这柴火晒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现在村里正缺水,浪费了这么多,咱家怎么办!你说你怎么就会给别人添乱!”
除了语气比较奶以外,那语气和神态可谓是和商清如出一辙,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个小大人了。
商清见状便软着语气走到她身旁道:“喜儿,咱们不能这么对大人说话,知道了吗?”
喜儿却是不解道:“为什么,刚才你不是也这么和他说话的嘛?娘一直要说给喜儿做个好榜样,所以喜儿就跟着娘学咯!”
商清有些无言以对。
见状便也只能耐心道:“可是我是大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