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钰一口气就这样憋在了胸口,他居然……沦落到,还不如一个花瓶!
看着赤钰一张似要杀人的脸,谢央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咳!”尴尬的咳了一声,谢央伸手把一脸黑沉的赤钰拽到自己跟前坐下,在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里,“来,喝杯茶平复一下怒火。”
看着手心的茶,赤钰不禁有些恍惚,以前,她喜欢自己,对他也是很好的,即便他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命人摘给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命人,而现在,她虽然对他不再如从前一般有求必应,就连态度也不是很好,但是,她却能如此自然的亲手为他倒茶。
“不喝么?”见他看着茶水出神,以为他是不喝,谢央便伸手来拿赤钰手中的茶水。
“喝。”气恼的说了一句,赤钰仰头便将一杯茶水给灌了进去,之后,再把茶杯重重的放到谢央跟前,“再来一杯。”
嘴角抽了抽,谢央又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赤钰,慕贵君是谁?”
赤钰送到嘴边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砰”的把第二杯茶水放在谢央跟前,“你叫我来就是问别的男人的事?”
赤钰这突来的怒火叫谢央不解的皱了皱眉,“父后说他是宁国女子,生病了,所以……”
“不知道。”冷冷的应了一声,谢央只见眼前闪过一抹黑影,一瞬间,便没了男人的身影。
谢央叹息一声,女尊国男人的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来人,带朕去慕贵君寝宫。”
本想着先打探一下关于那个慕贵君的事,自己也好有个应对,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在小侍的带领下,谢央顺利的来到了那个所谓慕贵君的住处,看着眼前破败的院子,谢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真的是皇宫?
皇宫里居然有这么破的地方!
一方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看不出是什么的花草,周围的墙壁大通四漏的,有的地方用几捆枯草挡住,与至于不让风灌进来。
“女君小心!”
当谢央踏出一步的时候,一把被身后的夏七给拽了回来,谢央这才发现,这枯草盖着的地方居然有好大一个陷进。
当然,谢央不知道是,这陷阱就是用来防她的。
在夏七小心翼翼的带领下,谢央终于走进了所谓的寝宫。
当看着这比外面好不多少的“寝宫”时,谢央只想说一句,怎么都是贵君,这人居然会混成这副样子。
洗的发白且单薄的床上,躺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美人,他眉头紧紧的蹙着,似乎是极其的难受,周身萦绕着一股孤寂苍凉的气息,完美如神邸的俊颜这一刻黯淡的让人觉得心疼。
谢央刚刚踏出一步,前面,一个一身破旧的衣服的小侍立即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泪俱下的说道:“女君,求你饶了贵君,他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奴知道,贵君只是倔强了一点,他不是故意对女君不敬的。”
看着眼前小侍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谢央不竟有些烦闷,好好的一个男人,非要哭成这个样子么?
“住口!”谢央斥了一句,那小侍立即惊得停住了眼泪,只是肩膀依旧一耸一耸的。
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谢央沉声道:“去给他看看。”
“是。”跟在后面的御医应了一句,连忙提着药香走了上去。
跪在床边的小侍眼睫毛上还沾着不少眼泪,茫然的看着在给自家主子诊脉的御医,女君不是不管主子要让他自生自灭的么?怎么现在……
“女君,慕贵君没事,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又感染了风寒才会突然晕倒的,只要好好休息在吃几味药就好了。”
谢央阴恻恻的点了点,“是么?”堂堂女君贵君,居然会营养不良!而且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已经是病了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去给你家主子请御医?”
没想到谢央会突然关心起自己主子来,同儿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说道:“奴已经去请过好几次御医了,但是,没有人肯为我家主子诊治。”
谢央点了点头,平静如一汪春水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这残破的屋中顿时染上了几分压抑。
上前,谢央拿过床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把床榻之上瘦弱的包裹起来,然后起身,琉璃般的眼眸轻瞟了一眼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太医,艳丽的嘴角勾起一抹惨戾的笑:“传朕命令,太医院太医玩忽职守,所有人各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身后,夏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谢央,大婚之夜女君被慕贵君赶出寝宫是大家都知道的,女君讨厌慕贵君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前,她在太后身边伺候,每次只要太后提到慕贵君的时候女君都会发很大的火,为何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回到寝宫,谢央把慕以寒安置在自己那张唯一的大床上,接过小侍手里的药喂着床上昏迷的男人。
同儿拘谨的站在身后,看着谢央的举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女君,是终于见到殿下的好了么?
那低低的啜泣声尽管极力克制了,却还是一点不漏的被谢央听在耳里,弄的她一阵烦闷。
又给床上的人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