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这会已经退朝了。”那桃花眼里的炙热越发的明显,似要奔腾而出。
“呵、呵呵,是么?”谢央尴尬的笑了笑,“我出去看奏折。”
然而不等她坐直身子,宫初月又拽着她的袖子扑了回来,重重地将谢央压回在了床上。
“女君伤还没好,不宜操劳!”
谢央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看着面前这个妖媚大不同以往的人,心中警铃大作。
自己这是……养虎为患了么?
这人看上去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无害。
防备的看了宫初月一眼又一眼,此时,谢央才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同昨日的里衣。
一把拽住衣袖,谢央紧张的盯着宫初月,“我,我的衣服……衣服怎么了?”
把谢央的紧张看在眼里,宫初月笑的越发妖冶,纤细的手指轻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淡淡然道:“唔,谢央你昨夜受伤了,我上药之后就顺便给你换了。”
“你,你换的!”
“当然是我换的了。”
宫初月看着谢央,知道为何,看着如今的她,他再也生不出害怕的感觉,身子里那经久压抑的恶作剧因子则狠狠的跳动着。
这样的她,他好想欺负她,好想,让她的心中永永远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暗处,赤红和赤墨不解的对视一眼,在看看一脸黑色的赤钰,好像,自从那天开始,师弟的怪异、暴躁、一怒,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了。
身为暗卫,竟敢把对着主人动手,而且那人还是女君,女君只是吓吓他而已,他居然还不满了。
师弟一向不是很怕女君的么?
怎么最近,他们总有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钰儿和女君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
两道视线再次回到自己身上,赤钰脸色一沉,暗红的眸子闪过一抹怒气,“有事?”
“没!没。”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赤墨和赤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中午左右,太后命人送来了一盒药膏,对于谢央杀人带走宫初月的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身子。”
把药膏放好,谢央回头看了一眼大床上睡的很熟的宫初月,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或许,穿越时空成为另一个谢央,只是为了遇见他,这个与邢一阳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宫初月。
因为受了伤,谢央又偷得了一点时间,把朝堂上的事情再度理所当然的交给了百里青,反正是他把自己打伤的。
百里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谢央翘着二郎腿一副市井的动作,悠哉悠哉的躺在园子中的软塌上,再看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葡萄皮,完全没有一点女君的样子。
再看她的样子,哪里像病的爬不起来的样子。
百里青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中怒火一阵一阵的奔腾着,她这才几天呢?又开始恢复本性了。
感觉到方圆五百里的气压波动,谢央不禁抬头看去,只见十步之外,百里青眉冷目寒的看着她,若山岳临渊,在深不见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么冷冷地瞅着谢央,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噗……”
吐掉嘴中的葡萄皮,谢央面无愧色的对着百里青淡然一笑,“国师有事么?”
被谢央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弄的一噎,他辛辛苦苦的上朝批阅奏折,还要管她后宫的事,她倒好,明明没什么事,堂堂女君,一个大皇子,居然装病!
百里青眸子一闪,远在十步之外的身影立即如同离弦的箭支飞奔而来,站在谢央面前,百里青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手中握着打王鞭,一字一句道:“臣想讨教一下女君的武功!”
闻言,谢央微微一阵错愕,原来的谢央是不会武功的,而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却还要跟她讨教武功,只有一个可能。
他这是想打自己!
“国师是认真的?”谢央抬眸望向他,轻轻的询问了一句。
百里青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缕简单的银白带子将前面的头发束在了脑后,整个人仿若剑一般冰冷。
望向天际的一双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静谧得宛如幽潭,薄唇微微开启,吐出寡薄的字眼,“是!”
闻言,谢央低头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似狐狸一般皎洁。
谢央话音刚落,百里青手中的打王鞭便带着一股凌然的气势铺满而来,那磅礴的威压让整个皇宫都不由得染上了点点沉重。
然而,面对如此杀气凌然的鞭子,谢央却是没有再躲开,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淡笑,飞快起身,在百里青错愕的眼神下快速的迎了上去。
晃眼之间,谢央就已闪现在了百里青面前,仿佛瞬间转移了一般。
眸光微烁,狭长的眼尾上扬成一个邪肆的弧度,咻的拔出藏在腿上的匕首,谢央朝着百里青胸口直直的刺了上去,那毫不留情的一刀,那样精湛到让人惊叹的手法让百里青不由的呆住了,以至于忘了反抗。
见男人没有反抗,一副呆呆的样子,谢央一惊,连忙收回匕首,但是,为时已晚,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