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自古以来总是君心难测的。
藏书阁。
谢央正在看书,外面忽然想起了奴婢的声音。
“女、女君,那、那……那公子醒了。”
正当谢央暗自感伤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小侍的声音,居然还带着点颤音,明显畏惧的样子。
“知道了。”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了出来,谢央推开门的瞬间,那小侍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女君饶命啊,奴不是故意打扰女君的、只是,那公子……那公子……”
眼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谢央无奈的抚了抚眉心,刚刚还以为是太监呢,原来是男子。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前身到底做了些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居然能让人传个话也怕成这样。
她还当真是好奇呢?
没有管地上不停磕头的男子,谢央直接走了回去。
远远的,谢央便见不远处辉煌的寝宫一派灯火通明,里面偶尔传来砰砰炸响的声音,外面跪了一地的女官小侍,随着里面每传来一个声音他们便颤抖一次。
“你们在做什么?”
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谢央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回女君,是奴们伺候的不好,惹恼了公子,请女君责罚。”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男子一定是女君这次出宫强行带回来的,发火也是因为女君的逼迫不干他们的事,只是,以前,每次有这样的事,女君都会迁怒下面伺候的人,稍稍一个不瞬心便拉出去砍了。
今夜,恐怕也是他们的祭日了吧。
“砰!”
那小侍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一个瓷器破碎的声音。
谢央嘴角微勾,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都下去吧,你们是我的人,其他的人,你们没必要迁就!”
交待了一句,在众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谢央微笑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入眼,满屋的狼藉,与方才的华丽整洁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整个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没了。
找了一个勉强能坐的地方坐了下去,谢央这才看向玄珃,前的男人跟初见的时候很不一样,此时的他,有着一双如鹰一般锐利深邃的眸子,盯着你的时候,就像盯着一只地面上将要被捕捉的猎物,充满了恨意。
白眼狼,好心好意救了他一命,居然还不知道好歹!
“够了么,不够的话我再找点来给你砸。”
看了一眼谢央无比淡然的样子,玄珃不屑的冷哼一声,“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做你的人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你这个昏君!”
谢央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泛起一个适中的淡笑,“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仿佛能听到咔咔的响声,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央,眸色逐渐的冰封起来,如霜如雪,酷寒至极,甚至连吐出来的字节,都像是一颗颗的冰渣子。
“我宁愿死在鬼谷也不想被你救!”
闻言,谢央眼里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一闪即逝,站起身子,双眸扫了一眼满屋的狼藉,嘴角挂起一抹惺忪的笑意,眼里却是一片无边的寒芒,“损坏物件,照价赔偿,我会叫人列好清单送来给你。”
不理会玄珃微怔的申请,谢央大步向门外走去,还未来得及脱下的黑色服装拖住一个完美破碎的弧度。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央微微驻足,丢出一句气的玄珃内伤的话,“没有钱我也不勉强,肉偿便可!”
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谢央欣长纤细的身子便隐没在了夜色中。
直到好远,身后陡然传来一个惊天的震响。
脱去破碎的黑袍,谢央整个身子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任由温泉水漫过口鼻,把整个人彻底的覆盖。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女君!”
随着一个焦急的呼声,“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腰被一只柔软却十分有力的手托了起来。
谢央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赤钰一张无比担忧焦急的俊脸,被温泉水打湿的墨发紧紧的贴在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的原因,衣襟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如梦似幻白皙到让人汗颜的肌肤。
虽说这里是女尊国,男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看的,女子到有些无所谓。
但是!
顺手一击,打起一片绚烂的水花,趁着这个空档,谢央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屏风上面的早已准备的好的里衣披上。
待一切尘埃落定方才扭头看向水中一脸茫然的男子,“怎么了?”
赤钰眨了眨眼睛,怯怯的低下头拉耸着肩膀,“属,属下以为,以为女君……”
谢央无奈的叹息一声,每次,只要对上这个人,她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烦的。
“来人,传御医!”没有理会水中茫然的人,谢央大步走了出去,留给他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抬起头,原本脸上茫然怯懦的表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挥之不去浓烈到极点的占有欲!
瞥了一眼水中泛起的猩红,赤钰嘴角勾起一抹俏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