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种嗜好。”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顾南栖脸上出现了丝丝龟裂,眼里透着那么一点怜悯。
对玄知的怜悯,通常性格扭曲的人,都是受到过极大伤害的。
“怎么,你心疼了?”慵懒妖媚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曲醉人的旋律,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顾南栖,长指挑起她的下颚:“你觉得,他美还是我美?”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滚啊你去皱了皱眉,想要躲开,却被他更紧的捏住。然而,让她真正诧异的却是他的话。
“你美。”顾南栖迎着他危险的眸光,毫不避讳的吐出两个字,没有一丝谄媚的味道。
确实,美的话,的确是他比较美,妖媚的让身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嫉妒,那张脸,每一处,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而吊在半空中的男子,虽然不似他一般有着浑然天成的妖媚。
他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干净,不惹尘埃,光是如此的气质便叫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了他的容貌。
“啪!”
那声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没有抽向吊在半空的男子,而是抽向了她,最终在她脚边落定。
顾南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脚边裂开的地面,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好一个彪悍的男子,那银发男子被他折磨成这样还不死,也真是奇迹了。
收回鞭子,他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凤眸瞟了一眼顾南栖,“为什么不躲呢?”
“我为什么要躲?”若是她刚刚在他鞭子甩来的时候躲了,顾南栖敢肯定,这这一鞭一定会抽在她的身上。
凤眸里闪过一抹精光,玄知这次开始打量起顾南栖来。
眼前的人,一袭黑色长袍,微微散乱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玉颈之下锁骨若隐若现,半掩半遮,素腰一裹却是不盈一握。
她沉静幽邃的眼眸透着一股睿智的感觉,微微抿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俏丽的痕迹。
她开始可不是这样的,他记得,那时候他正在沐浴,刚刚坐到浴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抬头,入目的便是一双猥琐淫邪的眼睛,张口第一句话便是,“美人,你是在勾引……”
一怒,不等这登徒女把话说完,他挥手扬起一堵水墙,趁机穿上自己的衣服,顺手给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掌。
事情前后发生不过半刻,怎么?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双满是淫邪猥琐的眼睛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睿智冷静仿佛看透世间百态的眼睛,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眼里仅仅闪过一抹惊艳。
只是刹那,便恢复了平静。
他观察了半晌,试探了半晌,在她的身上,却在也找不到方才的影子,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立即要了她命的原因。
玄知眼眸微微眯起,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顾南栖。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确信,刚才那淫邪猥琐的目光绝对不是幻觉,而现在,她这清淡然若水的表情也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前后如此快速的转变,就连阅人无数的他也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玄知慢慢的靠近顾南栖,直到耳畔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告诉我,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鬼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旁,那妖媚到骨子的声音让顾南栖轻颤了一下,恶心的。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南栖忽然问道,“你可知道大殷?”
“知道。”他回答的漫不经心,“一个男子为尊的地方。”
“顾南栖你可听过?”
男人探究的目光在顾南栖身上一扫而过,“提死人做什么?”
“……”顾南栖愣住了,“死人?”
“嗯,死了好些年了。”
顾南栖忽然就僵住了,原来,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吗?
她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脸,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人。
可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既然死去多年,那么,大殷的那些日子,就当做一场梦吧。
往后,她就是谢央了。
只能叫谢央。
“回答我。”
男人的声音传来,谢央忍住后退一步的冲动,指了指上面的,“掉下来的。”既然挂在房梁上了,那必然是掉下来的。
“为什么掉下来的?”
依旧是妖媚入骨的声音,可那危险的冷气却无孔不入的侵袭着谢央,她如今可谓是四面楚歌,对这里一无所知,什么都得忍,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走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
“我回答了你两个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个?”谢央身子绷得很是僵硬,眼前的男子并非善类,一身武功绝对在她之上,这样防备着一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是一件很费神的体力活。
闻言,玄知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勾起一抹炫丽的微笑,“你知道么?上一次跟本公子这么说话的人,坟上的草都已经长得有你高了。”
谢央:“……”
俩人的距离挨得极尽,玄知贴在她的左耳处,谢央贴在他的右耳处,以至于,当吊在半空中的男子睁开的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俩人貌似在亲吻的模样。
那双清冷的眸子鄙夷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