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送给在座的……每一个人。”许昕月中途停顿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江阳。 但这一眼，但无人发现。 许昕月唱歌也是好听的，只是何恬恬这方面的天赋和光芒永远是摔别人一大截的。 江阳醉醺醺躺在那里，能看出来他难受得不行。 “回吧！”何恬恬朝着他说了句。 江阳仍旧不说话，但是站起了身，摇晃了几下。何恬恬知道他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也随之站起身来。 “江阳，你们也要回去了吗？”许昕月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缓缓走过来。 江阳仍旧没回答她，似乎很不想说话。 何恬恬看着许昕月，明明江阳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她为何还是先问的他。何恬恬专二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便没再多想。 “那我们先回去了。”何恬恬和大家招手再见。 许昕月站在一旁嗯了一声，什么也没多说。 何恬恬小步走在江阳身后，看着她跌跌撞撞摇晃走着，一表无奈。 “我可不扶你，你走慢点。”她提醒了一句，看他走进电梯。 江阳细碎的刘海下双眸看不出丝毫的气息，明明同样穿着校服，他总能在气质上胜人一筹。 “我想你扶着我。”他莫名其妙说了句。 何恬恬抬眼看他，江阳墨深的眼光并没有看着她，似乎没和她说话。 “想的美！”何恬恬有些娇纵，然后跨出电梯走向门口。 她打了车，司机也早早来了。 何恬恬打开了后门，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江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朝着何恬恬伸出左臂，有意让她过去扶他。 “自己走！”何恬恬毫不犹豫朝着他喊了句。 “快点！”她再次催促了一声。 这次似乎有用了，他迈着不稳的步伐朝着何恬恬走来，一直走着斜线。 何恬恬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扯着他的校服袖子走到车前，然后她自己先上了车。 江阳上车沉重跌在她身边，然后顺其自然靠在她肩上。 何恬恬有些不自然，伸出左手放在右肩上垫在他的头底下。江阳似乎觉得很不舒服，何恬恬也意识到了，把手反过来朝着手心让她垫着。 车速徐徐前行，窗外流进来的风扑面而来，发丝在飞舞，江阳的唇似乎也被吹弯了。 江阳奶奶一直坐在门口，院落里的灯光昏黄，奶奶似乎已经很瞌睡了。 见两人从车上下来，江阳奶奶才连忙站起。 江阳展露笑颜，两旁的脸蛋有些红扑扑的，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奶奶，他喝的有点多。”何恬恬指了指他。 奶奶连忙扶着他往屋里去。 何恬恬走回自己的家，竟然发现门是闭着的。 她缓缓推开，发现妈妈的房间灯和客厅的灯居然是亮堂的。何恬恬的心脏那一刻似乎骤停，她知道，她完蛋了。 她刚走进客厅，秦秀便一脸严肃坐在沙发上，何恬恬不用看便知道她的脸色很可怕。 “翅膀硬了是吧？”秦秀刚开口的声音先是低沉的。 何恬恬挺住脚步没敢回答，秦秀站了起来走进她。 接着，便突如其来在她右脸颊上落下一巴掌。 “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辛辛苦苦给你挣钱上夜班就是图你鬼混是吗？你看看几点了？你一个女娃三更半夜回来像什么话？” 秦秀的声音一阵你一阵尖锐而震耳。 何恬恬顿时落下两行泪水，秦秀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你还哭？你还有脸哭？我是你我羞耻的连门都不出。” 秦秀丝毫不放松，伸出一只手就是扯何恬恬的头发，她的头被拽的来回摇晃，两个脸颊不停地迎来一个个火热的巴掌…… 她哭出了声，却一句话不说，客厅里，只回荡着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