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哄骗的荣少,你回不回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三叔说,你违背其他股东的意思,擅自将资产转移到国外?”
“你懂什么,现在的趋势,国外投资才是香饽饽,国内已经饱和,我这么做,不过是想在另一片天地闯出荣氏的名声。”
“这是你自己的见解,还是有人从旁鼓动?
”
“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有人暗中收购荣氏的股份,你不能不重视起来。”
“大姑姑无计可施,想要利用股份再搏一把,这个,我早就料到。”
“荣少,早前我就提醒过你,要知人善用,首先你就要知人……”
“你有完没完。”荣少突然发怒,我忍不住偷看情况,他撑起桌面,将杯子碰倒,盛气凌人地对着戒尘,“我不会再听你这个伪君子的话,满口的仁义道德,却跟自己的侄子抢女人,要不是为了荣庄的脸面,我早就揭发你的丑行。”
荣少,你怎么能这么说戒尘。我心里愤懑,却不得现身。
“你说得对,的确要知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荣少继续数落,“当初要不是你,我和冬冬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幸福,你说你不好好地待在山上念经,回到荣庄干什么。”
可是当初,你不也希望戒尘留下来帮你分担责任吗?我心里不悦地质问。
“我不管冬冬是死是活,总之她,只能是我荣敏泰的妻子,最后无论找到她的人,还是她的,她的尸体,我都不允许你再见她一面。”荣少仍然不肯放下前尘,一年多了,他的恨,从未停止,他恨我,恨戒尘,他不会成全我们的。
“荣少……”戒尘端坐着,持佛珠,沉声道,“我没有其他可说的,唯一的忠告,就是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哼,你是让我小心你吗?”荣少故意不屑地挑衅。
“你要小心易政贤。”戒尘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小心这个男人,对你没有坏处。”
“可是人家为了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出卖,你呢?你能为了我放弃冬冬吗?”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出卖,还在乎出卖一个外人吗?”戒尘的反驳,
令荣少哑然失色。
我心中明朗,原来戒尘也开始怀疑易政贤,可是他为什么会怀疑?不会是琛哥忍不住说漏了嘴?应该不是,今天一早,还没见到琛哥私下里找过戒尘,也就是说,戒尘的调查,同样是朝着易政贤的方向挺进。
“不用你假仁假义地提醒我,在我心里,我谁都不信。”
“投资国外市场,三叔有他的见解,你不应该一意孤行。”
“三叔他们,都是老旧的思想,跟不上时代。”
“荣氏动荡,理应先稳定人心,因为投资的事情而分裂,最后得不偿失,荣少,你应该吸取荣诗妍身上的教训,得人心得天下,刚愎自负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可怕是,被人利用也浑然不觉。”
“说够了?说够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荣少对戒尘误解太深,再也寻不回当初的信任感。他站起来,抻了抻白色的衬衣,不以为意地冷笑,“和尚,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吃斋念佛,管这么多,你确定你六根已尽?”
转身离开之前,荣少又回头嗤笑:“依靠三叔那帮人来帮你找冬冬,你也真是能够放得下心,可惜啊,可惜这回,我比你先一步知道冬冬的消息。”
戒尘停止持珠的手,脸色一沉,抬眸凝视荣少的得意。
“一听到有冬冬的消息,看你这样……”蔑视戒尘的目光像一根针,同时刺入双方的心,荣少气不打一处来,“想知道?那就求我,我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骄傲,我要让你跪着求我,让冬冬知道,她心目中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荣少,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冲出去抽你两巴掌。我伏在门后,忿忿不平地想。然则,我的消息,怎会传到荣少耳中?莫不是琛哥已经着手计划?心想,早点结束纷争也好,我不想再折磨自己,折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