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卧底线人的悲哀。
“谢天翔是卧底，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吧？”凌沐阳问了我一句，倒是也没有指责的意思。
“知道，还和他一起算计过你。”很诚实的笑了一下，一开始我就是来算计凌沐阳的。
“谢天翔是个人才，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许我很乐意保他……”凌沐阳说到谢天翔的时候，语调有些惺惺相惜。
“杨峥夜是不是喜欢你？好歹人家对你也不错，不如你帮帮他？”扯了扯凌沐阳的胳膊，想让他帮帮杨峥夜，杨峥夜虽然对我不好，但对凌沐阳一向是大方。
“不是我不帮他，是我不能帮他。树倒猢狲散，我现在的处境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要想站稳，必须站好队……杨峥夜和杨建文，只能选一个，阿笙你觉得我会选谁？”凌
沐阳很无奈的笑了一下，笑的异常嘲讽。
而我心里清楚的很，他在嘲讽他自己。
帮凌沐阳拔了输液针，我没有多说话的重新躺回枕头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等待着光线一点点被昏暗吞噬。
“你信不信今晚会有人来杀你？”看着窗外问了一句，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何况现在又回来了一个凌梓朝。
如果凌沐阳死了，那受益最深的，就是这个名义上的继承人，凌梓朝。
“想杀我的太多了，可不只是今晚。”凌沐阳再次笑了一下，重新把我抱紧。“你害怕吗？害怕我真的死去？”
“我害怕你祸害遗千年，阎王爷都不收你。”
“我最不喜欢你嘴硬了……”凌沐阳一闲下来就开始手贱，吃豆腐的上下摸了一把，撇了撇嘴。“身上也硬。”
“凌沐阳！”我生气的一把摁住他的手，没完没了了……
“阿笙，别动，我知道你累了，不碰你……”他把我压在身下，跟我说让我别乱动，他不碰我？
翻了个白眼干脆闭眼不再说话，不碰我？现在是在干嘛？
他借着床头的夜灯轻轻划过我身后的纹身，手指有些冰冰凉，可能是打了点滴的缘故。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和你没关系……”
“我想不起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忘记了凌永超和我谈判过什么，但是阿笙……我不敢忘记你，也无法忘记……”凌沐阳说他忘记了很多，却唯独不敢忘记我。
现在的我不确定是什么心情，但前段时间在我面前伪装的他却彻底的伤了我的心……
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凭什么我的情绪都在被他牵动着？
“凌沐阳，我们已经两清了……”
我们两清了，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没有名义上的结婚证，也没有协议上的求包养……我们两清了，真的两清了。
“你真觉得我们两清的
了吗？我们互相亏欠了太多……”凌沐阳趴在我身上小声的说着，手指一路向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那里还有一道疤痕，一道直入心底的疤痕。
心口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互相亏欠吗？那就这么互相亏欠着吧。
“阿笙，事情永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当你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你会觉得越来越痛苦，我承认有些事情还在瞒着你，可是阿笙，我只希望你知道真相以后，还能选择原谅。”
凌沐阳这算是提前要免死金牌吗？
凭什么……
“你打算这么一直躲着？躲到什么时候？让凌梓朝接手你的位置，你真的放心？”
转移话题的问了一句，不想让空气这么压抑。
“为什么不放心，想夺走我的东西，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了，我好不容易可以躲躲清闲……”
“迷之自信。”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凌沐阳的脸皮是怎么长出来的。
比城墙还厚。
“婚礼延期，你确定艾家还会帮你？我看你的未婚妻也未必和你一条心。”讽刺的说了一句，一说起艾丽莎我就一肚子火气。
“就算不是和我一条心，也绝对不会和凌梓朝一条心，你放心。”凌沐阳抱了抱我，说让我放心。
“别吵，让我睡一会儿，凌晨一点叫我，我还要离开……”
“你可以睡到天亮……”凌沐阳不乐意的说了一句，让我睡到天亮。
“你以为我是你？说装死就装死？说睡觉就睡觉？别烦我，忙着呢，睡完你我还要去睡别人……”轻轻笑了一声，觉得气死凌沐阳也能让自己心情好很多。
“你想睡谁？”凌沐阳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低沉着声音还透着丝丝威胁。
感觉自己有些惹火，我快速翻了个身，逃避的盖紧了被子。“你听错了，睡觉……”
“阿笙，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
我会的，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