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哇哇叫,“真相就是,丞相之子杀了我儿,老臣要让他以命抵命!不然不死不休,就算拼的鱼死网破,老臣都绝不放弃!绝不!”
张大人游走在崩溃边缘,他脖子上满是青筋,像个充足气的皮球,随时会炸。
余宣帝表情讪讪,准备劝说的话
,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他很是为难。
云守道是义薄云天的兄弟,是他的左膀右臂,得照顾他的情绪。
张大人是兢兢业业的官员,一生勤勉,克己奉公,是文武百官的表率,不能辜负了他。
就像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二者打起架来,非要你死我活。
他看着尴尬,处境尴尬,一不小心说错话,还得自己背锅,更尴尬。
余宣帝揉了揉眉心,看着趴地上的张大人,对方哭的没有人形,着实可怜。
“张大人。”就在这时,云守道不疾不徐的开口,“您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个屁!”张大人爆了粗口,扯着嗓子叫嚣,“你儿子杀了我儿子!”
“大人不要血口喷人!”云守道有些生气,音量不由拔高。
“就是你儿子!”
“呵!”云守道不屑继续争执下去。
他抱拳看向余宣帝,“皇上,张大人情绪激动,恐怕有失公允。悲剧发生时,我儿确实在场,但当时混乱不已,有人浑水摸鱼也说不定。并非是臣执意替我儿开脱,而是此事蹊跷,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张大人若是贸然给我儿戴上杀人犯的帽子,毁坏我儿名声和前途,便是撕破了脸皮,微臣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