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被秦彻挂电话的震惊里没出来,突然又想起,你都没跟他说过明天就能回去……
他这是吃定你不敢违约了?
第二天傍晚,一下飞机,你连自己家都没回,直奔秦彻住处,比他规定的时间早了两小时。
到了地方,你敲门,没人应。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推,门开了……
“秦彻?秦彻!”你透过门缝,试探叫了两声,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梅菲斯特也不在。
正当你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身后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
“好久不见。”
你差点没摔到屋里去,被他伸手一把拉住。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你心有余悸,看到敞开的门,又问,“你不在家都不关门的吗?”
“你不是要来。”
“……”你对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无话可说,透过已经打开的门,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屋里这么安静,我鸽子呢?”
“飞了。”
“……”
“也许被人逮着炖了也说不定。”他更过分了。
“秦彻!”你提高了音量。
“……”他目光幽森,“为了只鸽子吼我?”
“你就别忽悠我了。”
秦彻叹口气,两手扶着你的肩膀把你带到阳台,吹了声口哨。
天边一抹白影飞速掠过,等靠近了,你才看清是鸽子踩在梅菲斯特的机械翅膀上。
“?”
一周前还荏弱不堪的小家伙,居然已经是一副狩猎者的姿态!
你侧目看向秦彻,一肚子的疑问。
他抬手伸出指尖,鸽子扑扇着翅膀落上去,“咕咕”叫了两声,像是讨好,随即小脑袋警觉地摆动,绿豆眼四处打量,落到你身上。
“……你是有什么训鸟秘诀吗?”你惊道,“就几天时间,和平鸽都能变成乌鸦。”
“呵,你太高估乌鸦的本事了。”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在空中围着小白鸽盘旋的梅菲斯特,耳边传来他略有些自嘲的话。
“乌鸦变成和平鸽的样子也说不定呢。”
你莫名心跳的有些厉害。
不待你发问,秦彻已经拉好门,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他侧身回头:“怎么,你想一直养个小宠物?”
“可是不才没几天吗,它已经可以回归自然了?”
“早就可以了,只是等你回来。”
……
到达目的地,你从秦彻的摩托车后座爬下来,取下沾了一层雾气的头盔。
漫天雪花里,你望着临空市的江心夜景,“我们放鸽子,为什么要走这么远,难道是担心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怎么,你想在n109放和平鸽?是真的想它变成鸽子汤吧。”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你欲盖弥彰,鸽子在米掌心蹭了蹭,又让你好奇起来,“不过,你养的鸽子也会这么惨吗?”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对你读心,只一脸无奈地看着你。
“好人,绝对是好人!”你立马表明态度。
他不以为意,哼笑:“余威能震慑n109,连我的鸽子也没人敢招惹的好人?”
“……是你说的嘛,乌鸦变成和平鸽也说不定呢。”
秦彻又开始玩硬币:“你在说什么,梅菲斯特听不懂谜语。”
“……反正我说的也不是梅菲斯特。”
“所以你是在内涵我了。”他笃定。
“……”你自知理亏,尴尬地笑了笑。
“别笑了,看起来很傻。”他突然毒舌。
这样“日常”的秦彻,让你觉得亲近,也不在意他的毒舌。
你没有接话回怼,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秦彻。
掌心的鸽子暖呼呼的,你摸摸它的小脑袋,捧到秦彻跟前。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它,放飞它的任务,也由你来完成吧。”
秦彻没有拒绝,抬手。白鸽会意似的飞上他的指尖。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侧头问,见你摇头,才振臂将鸽子朝着夜空高高抛起,“走吧。”
鸽子像是听懂了,朝着天边振翅飞去,一颗烟花沿着鸽子飞去的影子轰然炸开,五光十色。
绚烂的夜空下,你有些愣神——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烟花!
你侧头看向秦彻,喃喃道:“秦彻,我发现,只要你想保护好一个东西,你总会保护得很好。”
“只要我想?”
“嗯,只要你想。”回头看着漫天花雨,你又补充一句,“无论是人,还是鸽子。”
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你后一句话,也看向对岸夜空炸开的花火:“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是个商人,喜欢交易,喜欢权衡利弊,利益,才是决定我立场的关键。”
你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会犹豫——
尽管经历了“穿越”这件事,你依然是个和平国度长大的女孩。你的舒适区,是琐碎的日常,而秦彻的世界,“日常”伴随着危险和刺激。
你不是真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