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张母下意识退了半步。
“没什么意思，”冯书禾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
“就是想告诉您，您这样对待老师，就别指望您儿子能考上好大学了。”
陈主管站在一旁，看着平时温温柔柔的冯书禾突然变得锋利。
不由得替张母捏了把汗，她清楚地记得，这个女孩的档案里写着。
“全国高中数学竞赛一等奖”。
“你威胁我？”张母涨红了脸，“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去举报你”
“去吧，”冯书禾收拾好讲义，转身朝门口走去。
“顺便把您儿子手机里的那些偷拍照也带上，正好让警察看看，是谁在骚扰谁。”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把张母浇了个透心凉。
她这才意识到，那些照片其实是儿子偷拍的铁证。
要是真报警，吃亏的反而是自己这边。
“等等，”陈主管叫住冯书禾，递给她一件外套。
“先把衣服换了吧，晚点我去找张太太谈谈。”
“不用了，”冯书禾摆摆手，语气恢复了平静。
走廊里，冯书禾望着窗外发呆，虽然嘴上说得硬气。
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慌，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要是就这么丢了，房租的事又要发愁了。
“哟，这是被学生家长泼奶茶了？”
乔伊抱着教案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真难想象，一个名校高材生跑来教高中数学，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