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户外的竹子说:“这竹子没什么奇特的,这是俊竹,中医上讲,俊竹竿如青玉,叶带银芒。取其嫩笋或竹沥入药,止咳之效立显,服其竹粉,止泻有神功,堪称竹林奇宝。只是老妇人知道这效果,带过来种植而已。”
杨孟说:“神物有灵性,尽管身体在静默,但是七窍会与外界互动,就像晚上看到的鼻孔放蓝光现象。”
王丽娜弱弱的问道:“那我们要能是钻到他的鼻孔里,里面是肉还是石头啊?”
我说:“应该是石头,它们把内丹存于体内走周天,外在只剩下一副躯壳,化作石头静待内丹炼成,外壳遭外界自然击穿后元神再逃出升天。”
东子说:“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劫?”
杨孟点了点头,东子又挠了挠头说:“信息量太大了,脑子快转不过来了,我们把它内丹躲来。”
杜蕊反问道:“东子,你要它内丹做什么?”
东子笑着说:“卖钱!”
王丽娜严肃的说:“不要造孽,谁敢买那东西?”
东子说:“西京城有个姓白的对手,他要是知道我们弄到这东西,肯定会高价购买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白盟耀,我提醒他道:“我们来的目的不是寻龙,不是盗墓,只是为了补齐飞升这一缺失的认知,不管这里有没有神物,只要它没有坑害百姓,我们就没有理由剥夺他的东西,更何况,我们还不一定有这个能力。都别胡思乱想了,明天早上我们直接沿着鱼脊上山。”
晚上王丽娜给我准备了一些干粮,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背着行囊朝后山走去,上山途中遇到了那个老妇人,她坐在河边,旁边有几个蜂箱,按道理冬季密封都会在蜂巢里窝冬,不知道老妇人养的什么蜂,现在还能在山里飞来飞去,落在山崖上的那些野果子上采食果实。
她这次见我们倒没有多激动,冷眼看着我们路过,淡淡的说了句:“干啥事别太过分!”
我说:“放心吧,姨,我们真的只是研究、只是看,不会打扰它修炼的。”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了句“呜叽吧嗒”扭头朝山下走去。
杜蕊说:“也不知道老妇人这句呜叽吧嗒什么意思。”
杨孟说:“在僰人语系,呜叽吧嗒是一个虚词、感叹词,相当于咱们西京人常说的“好老天!””
一路往上,鱼脊没有推测中的那么明显,可能是千百年来沧海桑田积累了太多的山石土,再加上植被的覆盖,竟看不出鱼的形状,好些地方像被刀切了一样,直直的形成一道悬崖。我心想,大自然远比我们认识的复杂的多,当我们正在为前面找到这座山是一条鱼的证据而感到沾沾自喜时,后面的实际情况证明我们之前对黑鱼山的推测没有一点是正确的,这让人真的很沮丧。
走了一阵太阳升起来了,我停下来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在前方三四十米高的悬崖上,一道石缝露黑魆魆的横在山崖上,石缝并没有封堵,漏出一幅大红色的棺材,东子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馋的快流口水了:“哥,把这个摸了!”小哑巴不明白东子话的意思,疑惑的看向我。
杜蕊点了点头说:“来都来了,省去了挖墓的程序,无非就是爬二三十米悬崖,有蛛丝绳在,不是什么难题。”小哑巴这才明白过来。
杜蕊刚说完,我们四个眼睛齐刷刷看向杨孟,杨孟摆摆手说:“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去,我人到中年,可不想把老命丢在这里,小哑巴你陪我在下面休息?”
小哑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杜蕊跟小哑巴说:“你别上去了,这很危险,你就在下面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下来了。”
小哑巴又摆了摆手,直接几个箭步跑向前,三两下爬上了一道两三丈高的石崖,然后示意杜蕊把绳子抛给他,他拉我们上去。看到这种情形我们心中没有什么顾虑了,小哑巴绝对是个天才,杜蕊毫不犹豫的把绳子扔上去。
爬上这道山崖倒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山崖上有很多凸起的石头,石缝中还长了一些小树,这些都为我们攀登创造了很多有利条件,不到三小时,我们四个就进入了山洞。
从下面看,可能是因为距离和角度问题,山洞看起来像个石缝,走近才发现这个山洞不小,只是比较浅,洞深大约有五六米,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五六口棺材,其中一口朱红色的棺材就放在洞口,离洞边沿距离不到半米。我感觉如果有场大地震,棺材就会从洞里被甩出来。
这个洞犹如幽秘之境,洞壁因岁月侵蚀而略显斑驳,石纹交错纵横,洞内光线昏暗,仅从洞口和缝隙透入几缕微弱光线,尘埃在其中轻舞。
一具具棺木或完整或有部分破损,其材质多为坚韧的柏木、枣木,历经风雨仍留存至今。有的棺盖上仿佛还能看到模糊的纹路与雕饰,或许承载着家族的徽记或对逝者的祈愿。偶尔可见遗落的骨殖碎片。
角落里,可能有蝙蝠倒挂栖息,被惊扰时会扑棱着翅膀发出轻微声响。洞壁隐约能看到一些神秘的岩画,线条简单却表意不明,或许是古老民族的信仰与生活写照,为这悬棺洞更添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
东子小心的打开了棺材旁边的陪葬品箱子,里面装满了珍贵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