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我小声告诉杜蕊:“老三,你捡到宝了。”
杜蕊听懂了我的意思回道:“我的眼光向来不错。”
我看了看坐在杨孟旁边的小哑巴,他现在正安静的闭着眼睛休息,完全没有疲惫的样子,这小子真的不简单。
宜宾到叙永不到一百公里的路,车整整开了两个多小时,在叙永吃了点午饭,我们没做停留继续往王丽娜的老家黑鱼山走去,这里没有大路,都是羊肠小道,而且很多都是很陡的路,只能靠双腿前行。
王丽娜说:“现在距黑鱼山还有三四十里山路,可非常不好走,杜蕊不行你就在县里逛逛,我们完事了就回来。”
杜蕊笑着说:“没事,走不动了我就歇下。”
王丽娜说:“这一路可没几户人家,要是跟不上,你就被熊吃了。”
杜蕊假装害怕的说:“那姐姐要保护我。”
王丽娜一本正经的说:“你可别指望我,熊吃完你,下个就是我。”
我打断了她们说道:“别闹了,打起精神争取天黑前到村里,王老板你跟紧,不用操心杜老三,她以前上学时体育好的很。”
我好奇的问王丽娜:“王老板,这里交通这么不方便,你们出入买东西靠什么?”
王丽娜说:“靠背篓啊?我们的背篓把小猪苗从县里背进来,把山货背出去,还有盖房子的砖石也都是背篓背的。”
东子插嘴说:“一座房的材料要背多久才能背够?”
王丽娜说:“一般两年,也有年的,房子反正也不着急住。”
我们走着聊着,虽然路不好走但好在并不累人,翻过一个不很高的山头,走到半山腰时,看到一户人家,远远看去门口围了很多人,应该是有什么事。
王丽娜说:“我们去他家讨口热水喝吧,顺便歇歇,我记得他们家有个爷爷,小时候从这过的时候,也去他家要过水喝。”
我们到了这户人家后,发现他家刚办完丧事,小小的屋里还挂着一个白灯笼。他们家里坐着三个老头,两个中年人,门外还有四五个男男女女,估计都是逝者的亲人。
他们叫我们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很热情的把我们叫进去:“你们进来喝点水。”我们笑着表示感谢,王丽娜上前搭话道:“嫂子,家里的爷爷殁了?”
妇人点了点头说:“嗯嗯,已经十几天了。”
王丽娜难过的掉了两滴眼泪:“以前我出山走到这里总会找他要水喝,哎。”
妇人回答:“八十岁了,也算喜丧了。”
妇人让他儿子从屋里端来五杯茶,并没打算让我们进去喝,我估计是防止我们打扰里面聊的正事。小哑巴闲不住,和东子一起到院子里,征得主人同意后,爬上一个橘子树,不一会儿摘了十几个火红的橘子,没坐一分钟又去房子旁边逗小黑狗玩。
我们歇了二三十分钟,打算出发继续往前走,可是小哑巴却拉住杜蕊的手不让走,杜蕊问小哑巴咋回事,小哑巴连比划带咿呀的,杜蕊终于明白了小哑巴的意思。杜蕊是真的聪明,与这小哑巴接触不到三天,已经可以和他正常交流了。
杜蕊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家老人下葬不顺利,你让王丽娜带着东子和杨孟先去黑鱼山,咱们三个在这里帮这家解决这个问题。”
我疑惑的问:“我们能解决?”
杜蕊说:“小哑巴说他知道怎么处理。”
我看了看小哑巴,他自信的给我点了点头,我选择信他。
我给东子安排了一下,让他带着杨孟和王丽娜先行,我们稍晚点再去?
他们走后,我们三个把女主人叫到一边,杜蕊开门见山:“老人安葬的不顺利?”
女主人有点吃惊,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是不太顺利,你们咋知道的?”
杜蕊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升阳的手势,也没说什么,让女主人误会她能掐会算,其实是小哑柏偷听到了屋里几个人的聊天。
女主人说:“你们几个先在外面等一下?”
不一会儿,屋里人都出来了,一个看着年纪最长的直接问杜蕊:“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你现在知道具体情况?咋处理?”
杜蕊轻笑一声说道:“具体情况不是该你们说嘛,我们能看出来异常已经很厉害了。”
这话说的没有漏洞,老头把我们三个叫进屋子,他想了半天才开口:“这事现在也压不住了,现在还只是族人知道,你们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
我说:“我们之所以把那几个人支走,也是因为我们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你就放心说吧。”
老人问:“几位是什么来头?”
我说:“道门老华山派。”
我知道他们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是华山派。
从老人的表情我可以确定,他信我们了,他说:“死者是我堂兄,今年八十二寿终正寝,一切都按规矩办完,下葬几日后,他又回来了,我们再次下葬,他又回来,现在不知道是人为还是闹鬼了。”
杜蕊说:“既不是人为也不是闹鬼?”
这几个人听的目瞪口呆,杜蕊接着说:“是你们没有按规矩办!”
老人的儿子回忆了半天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