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有点疑惑的问道:“我们不是来给旺堆解决问题的吗?”
杜蕊说:“完事了,段春阳他们一走,问题不就解决了。”
段春阳也不住的点头:“完了我们就走,可以再给他们一些补偿。”
我笑着说:“你看看旺堆家,富的流油,根本不缺你那点补偿。”
我嘴里默念着“富得流油,富得流油……”为啥他家富的流油?
杜蕊问:“卫国,你嘟囔什么?”
我说:“今天先休息,明天早上我们三个先回湖边。”
我又看了看段春阳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嘉寺的喇嘛把东西放在这个村子里的概率不大,但是这里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所以还是要把这里的村民和喇嘛都叫回来,但是你们不能再在这里露面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带着音箱和大风筝到了湖边,旺堆他们看到这些,气得拍腿骂娘:“这些汉人真坏,他们把我们吓跑了想干什么?那些坏汉人呢?”
谎话还是由杜蕊来说吧,我撒谎就结巴,我给杜蕊使了个眼色,反正路上已经商量好了,杜蕊笑了一下说:‘’旺大爷,我们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和他们交手了,这音箱就是他们放在扎西多寺正殿屋顶上,播放鬼怪叫声的东西,这个风筝就是他们晚上用来装鬼的道具,这两样配合使用大家肯定害怕。不过昨晚我们已经从抓住的那个人嘴里知道了原因,他们是从安徽来的,主要原因是扎西多寺的经师,他以前去内地时,偷过段家一副地图,段家来这里找到了经师,但是经师不承认。”
旺堆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来的那帮人是姓段。还有这种事,关键是我们这些人是无辜的啊。”
杜蕊接着说:“对,我们也这么说了,那个带头说的,他们已经跟经师说了,要是不还回来就要请恶灵来报复他,结果把大家都吓跑了。”
好了,这个谎终于被杜蕊圆过去了,虽然还有很多漏洞,但是他们愿意相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返回家园。当天他们就都兴奋的回了村庄,下午他们举行了隆重的驱邪仪式,喇嘛们身着华丽的法衣,手持法器,围绕着场地念念有词。他们以特殊的舞步和节奏,挥洒着青稞、点燃香草,香烟袅袅升起。人们心怀敬畏,相信这仪式能驱散邪恶,带来吉祥与安宁。
旺堆对还有母亲、妻子和两个儿子,都被安排到几十里外的弟弟家里了,明天他就派人把他们接回来。晚上安静下来后,我们一起聊了起来,我问旺堆:“旺大爷,你们家这么富有,祖上是干啥的?”
旺堆说:“我是从祖上继承来的,我们就是贵族。”
我说道:“我们学历史的时候就知道西藏贵族有索康家族、拉鲁家族”,你们家族也不是有名的贵族吧。”
旺堆呆了一阵,尴尬的笑了笑,我又问:“你弟弟家在哪里?”
旺堆说:“在西南四十公里的多钗村。”
我大脑迅速的飞转,多钗-多嘉,发音很相似,距离也和多嘉寺差不多,我提出第二天和多吉一起去多钗村逛逛,帮他们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只是过去逛逛,旺堆自然没有任何迟缓,给我们了几匹马,让我们骑过去。
多钗村建在一片斜坡上,坡上零零散散的住了七八户村民,每一家都挂满了七彩的经幡,在风中呼啦啦的飘动着,旺堆弟弟家就在正中间,也是高门大户,比旺堆家只好不差,旺堆的弟弟叫普布,看着比旺堆还要老,总是在不断地轻微咳嗽,我借着给他瞧病留了下来,旺堆的母亲、妻子和两个儿子当天就坐着多吉的车回去了。
普布家也是一大家人,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冬天没事干一群人都坐在一堆,他们会好奇的看着我们。杜蕊人缘好,一夜时间,已经和其中两个小姑娘关系搞的很好了,早上从屋里出来,她的发型变成藏族阿妹的样子,而那两个小姑娘嘴上也涂了一层浅浅的口红。
普布看到后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咳,我给他扎了几针,他咳嗽缓解了不少。他对我很感激,送给我一幅看着有点年份的唐卡,画中一只公鹿头顶着光环,在碧波荡漾的湖面奔跑,我问他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他说:“在西藏鹿代表着生命与重生的力量。”
我看到唐卡下面有一行藏文,问普布说:“这是什么意思?”
普布说道:“这上面写着:奔向光明、重生,仁波切。”
切波仁是当时藏人对仓央嘉措的尊称,凡是和仓央嘉措相关的内容都能引起我的关注,我认真的看了起来,画中神鹿头顶金色的光圈,脚下淡蓝色的湖水,应该就是纳木错湖,它朝着一座大山奔去,看这山的山形有点像唐古拉山。仔细看在山的一个阳坡上有一座小小的寺庙,看到这里我心里一紧,这是不是就是已经消失多年的多嘉寺?不过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就是看这个山坡与普布家现在的山坡很像。
我用手指着图中的寺庙问普布:“这是不是一座寺庙?”
普布说:“唐卡上要么有佛祖、要么有寺庙,这应该就是一座寺庙,只是我从来没有细看过。”
我接着问道:“你看,这里的风景跟你们的家这边的山坡有点像哦。”
普布仔细看了看说:“你说的还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