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到笔架山阴面等待正午时分的到来,我说道:“歌中唱到:正午金乌正正好,笔架山尖阴阳分,金乌就是太阳,正午时分的笔架山的尖阴影指的地方就是阴阳界,也就是大墓入口。”
我们一群人都站在笔架山尖的阴影里,随着时间走向正午时分,山尖的影子越来越短,杜蕊看着表,十二点时,笔架山尖的影子几乎与山脚重合。阳光中的沙土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明亮闪耀,阳气满满,乌黑的山石在阴影里显得更加黑暗,阴气森森,明和暗对比鲜明,有一种阴阳、黑白分明的对比差。
我拿出罗盘看见罗盘指针指向‘革’,泽火革卦。此线之阴终年不见阳光,确实选的巧妙,把自己的墓选在笔架山下,是对文化、礼仪的一种尊重,死后也要以笔墨为伴,说明姑蔑王重文轻武,但是,在当时诸侯争强的局面下,可以想象一群文弱书生会被其他国家的壮汉莽夫欺辱成什么样。墓葬选择革位,姑蔑王死了都想改革,最后姑蔑国能被其他国家吞并,说明改革只停留在规划阶段,并没有产生实际效用。
我给杜蕊说:“放出你的分山甲,从这往下挖吧!”
杜蕊一边拿关分山甲的盒子,一边说,“不知道段家老爷子是从哪里进去的。”
我说:“大方点,即便知道盗洞位置,二十几年过去了,即便找到位置了也一定塌了,还是要重新挖的,你也让它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啊。”
杜蕊比杜鹏细心一点,她给分山甲喂肉丸的时候时不时会抚摸一下它们,还会小声的跟它们说话,这两家伙却头也不抬的只顾吃。
段春建从旁边走了一圈,说道:“我看西侧一点有个坑,看样子像盗洞。”
我说道:”那个位置不对,我们还是从墓门正门进,这样风险小,避免直接掉进陷阱。”
杜蕊说:“我同意卫国的说法,现在这里荒凉无人,我们不用考虑盗洞的大小,刚好李家也都是土夫子,也都是年轻力壮时,我们先挖到墓道,这样速度快,也方便大家出入。”
李老头说:“对,怎么快怎么来,别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说着他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了折叠工兵铲,李扬、李昂还有李老太也都人手一把折叠工兵铲,杜蕊、段春建也是人手一把,我和东子却没有准备这东西。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一会儿你们累了,我们可以换。”
杜蕊笑着说:“得了吧,你可别小看这挖土,你要是没干过肯定浪费时间,挖不了多快,还把自己累的半死,你们仨就看我们的吧。”
术业有专攻,这几个随身带铲的确实有两把刷子,就连李老太的身手我都自愧不如。只见他们身如狸猫,手中铲子挥舞如风。每一下都精准有力,泥土在他面前迅速翻飞。旁人只见他身形矫健,动作不停,转眼间就挖出一个大坑。他们仿佛都与铲子融为一体,挖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大地在他面前就是小切糕。不一会儿一道五六米长、一米多宽的深沟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已经挖了有三四米深了还不见任何墓葬的痕迹啊。
休息时杜蕊小声问我:“卫国,这里对不?”
我说:“这好歹是诸侯王的墓,再往下点。这里水位很高,按道理三米就应该有水了,可是你看,现在四米了还是干干的,肯定做好了防水,有点耐心继续挖。”
于是他们又开始了第二轮开挖,十分钟左右,李昂忽然喊了起来:“有木炭。”
墓穴上有防潮的木炭层,木炭具有良好的吸湿性能,可以吸收墓中的水分,保持墓内相对干燥的环境,减缓尸体和随葬品的腐烂速度。木炭的特殊气味也可以驱赶一些害虫,防止它们对墓葬中的物品造成损害。这可是个好信号,一是我们找对了位置,二是这个墓规模不会小,应该就是诸侯王的大墓。
我说:“继续挖,马上到了,下面还有一层夯土层,等挖到鹅卵石就到了。”
果然,三尺木炭下,出现了白泥膏,这可不好挖,铁锹扎不下去,硬邦邦的。
杜蕊笑着说:“这有啥,听我的,大小李,去找水,浇到这白泥膏上。”
段春建已获得问:“你要搞什么鬼?”
杜蕊说:“木炭层吸收了白泥膏的水分,所以白泥膏特别干、硬,所以我们现在要再浇适量水,一会儿就变得跟豆腐一样了。”
不一会他们就挖了一道水渠把芦苇荡里的水引了过来,水慢慢流进挖好的坑里。杜蕊说道:“卫国,你和东子注意观察水位,水刚铺满白泥膏就行,别太多,我们要让白泥膏变成豆腐,你们可别把它泡成豆腐脑了。”
东子说道:“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白泥膏泡十几分钟,大小李一铁锨下去就像切豆腐一样一大块就铲下来了,很快,日落前,我们挖到了鹅卵石层,这些鹅卵石大小相当,颜色各异,远看好像构成了什么图案,只是现在没有完全挖开,看不到全貌。
天已经慢慢黑了,段春建建议先休息。这就是在无人处挖墓的好处,不用避人。饭后,我和东子值班,毕竟我们白天没怎么出力。大小李今天是真累了,两人躺下没多久就传来了呼噜声。
东子还值前半夜,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