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王宫外,四目相对。
“萧公子。”林秋雪惊呼一声,急急走来。
刚一靠近,随后便萧索身上的一股怪味,她脸色绯红,迟疑了片刻,关切问道:“我听说你中了……情毒,有没有事?”
萧索尴尬地挠头,道:“没事,毒已经解了。”
“解了?”
林秋雪一怔,眼神中透着不敢置信,随后神色突然暗淡,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充斥无尽的委屈和怨气。
她走街串巷,逢人便问,急急匆匆,终究还是来迟了。
居然被人抢了先。
“谁给你解的?”她低声问道,神色复杂。
“我!”
萧索正欲回应,身后忽然传出一道娇媚的声音。
只见敞开的王宫大门外,站着一道倩影,着一袭紫色纱裙,玉腿修长,纤腰盈盈一握。
正是李仟然,竟跟了出来。
只见她脸色红润,眉眼间似乎还残留着泪痕,但不见半分此前的虚弱模样。
这是吸收了萧索的精元,她已然脱胎换骨,身体修复不说,血气与修为比往昔还要强上一大截。
林秋雪见到那个女人,顷刻僵硬在原地,心中酸楚无比。
萧索也没料到李仟然恢复那么快,沉下眸子问道:“你跟过来找死吗?”
“咯咯,你舍得杀我吗?”李仟然迈着莲步走来,脸上挂着妖艳的笑。
“刚刚是谁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儿一样在人家身上折腾,怎么……才过一会儿功夫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了?”李仟然故意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想怎样?”萧索冷眼看着她。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觉得我还能怎样?”李仟然翩翩上前,将玉手搭上萧索的肩膀,大眼盯着萧索略带稚嫩的脸庞,可怜兮兮道:“我是个很守妇德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既木已成舟,只能委身跟你了,否则……我也不愿拖着这残花之身苟活于世了。”
说着,她攥着萧索的手,抬至颈前,美眸轻闭,道:“要么掐死我,要么带我走,你选吧。”
萧索有些头疼了,杀吧,好像又不合常理,毕竟这算是他真正意义第一个女人,就算是在道德无存的黑河村,也是要领进房中,成为妻子或者禁鸾的,可若是不杀,这是川狼王的妃子,自己还杀了对方心爱的男人,留在身边很可能是个祸害。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萧索很想找人问问。
“贱妇!”
此刻,林秋雪终于忍不了了,她娇躯轻颤,点指李仟然,气冲冲道:“我观你这身打扮,不是川狼王妃子就是王后,还妄言清白之身,三从四德,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萧索,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萧索。”李仟然低吟,睁开眼微微一笑,抚摸萧索的下巴,道:“原来你叫萧索。”
说着,她又将目光看向林秋雪,娇笑问道:“咯咯,这位青楼打扮的姐姐又是谁,好恶毒的嘴呢,该不会是你的夫人吧?”
“你说谁青楼打扮,谁是你姐姐呢?”林秋雪怒斥,道:“我是谁干你何事,劝你莫要下贱,赶紧滚吧。”
李仟然一听,顿时心中得出结论,娇笑起来:“原来不是夫人啊,人家还以为要当小媳妇了呢。”
她脸色一变,嗤道:“我与我夫君讲话,又与你何干,你只是他的一个朋友或卑贱的奴婢,而我,是与他有夫妻之实的女人,你没资格掺合。”
“你……”
林秋雪被气得面红耳赤,对萧索道:“她不是个好人,定会伺机害你,把她杀了我们上路吧。”
“哟,姐姐好恶毒呢,一言不合就要取人家的性命。”李仟然假意惊慌,挽着萧索的脖子,抬眼看他,娇滴滴说道:“萧郎,奴家好怕,她诬陷奴家,奴家清白之身是不是你的你能不知道吗?既然奴家已经成了你的女人,奴家又怎会害你?”
她一口一个奴家,呢哝软语如销骨魔刀,换作常人哪还经受得住。
萧索自然不会信,一掌将李仟然推开,道:“你可以跟着我,但若是敢起歹心,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他终究是妥协了,很清楚这个女人只是做作不会自寻短见,若是放了恐迁怒于此地的平民,还不如留在身边,看她能翻起什么浪花。
当然,最主要的是萧索有些食髓知味了,与楚凰儿的折磨不同,这个女人使他感到快乐,心想若是取回了刀,返回海澜城,他也迟早会寻一个媳妇的,毕竟他的愿景是在此生活、修炼,度过一段美好的岁月。
“萧索,你当真要留下她吗?”林秋雪眼中弥漫着雾气,心中很不是滋味。
“林姑娘,我要留下她。”萧索坚定回答,道:“这段时间我会看好她,送你安心抵达青剑宗,届时咱们再分道……分道什么来着。”
“分道扬镳。”李仟然接过话,一脸挑衅地望着林秋雪。
后者娇躯轻颤,俏脸含怒,道:“不必了,你走你的青阳道,我行我鬼门桥,就此分道,萧公子有缘再会。”
她拱手作揖,转身就走,孤零零的身影倍显凄凉。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萧索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