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正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时不时地带来野狼“嗷呜”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历时大半个晚上,臧一山终于挖出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坑。冯贤轻轻地把冯源夫妇放在大坑,随即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嘴里喃喃道,“叔父,婶娘,你们生前同衾,侄儿帮你们作主,死后同穴,如有来生,叔婶再续前缘,只是别再摊上我这么一个惹祸的侄儿了。”说罢,又是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又把小石头轻轻地放进小坑,“小石头乖,在这静静地陪阿爹阿娘了,长生哥对不住你啊。”又是一阵痛哭。哭罢,又对臧一山道,“你填土吧。”
臧一山这才松了一把气,他真的害怕,怕林俊把他一刀给杀了。,听到此话,马上把泥石回填,不一会,就把坑给填好了。
冯贤看到都搞好了,缓缓地站起来,慢慢走向臧一山,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臧一山整个人已经软得像一坨烂泥,“冯冯壮士饶饶命”冯贤没有搭话,麻利地把臧一山的上衣脱了下来,“饶饶命。”臧一山的声音越喊越大,冯贤挥起钢刀,麻利地把衣服划成一条条布带,顺手拿起了几条,搓成一团,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三拖两拖地把他拖到坟前一棵大腿粗的树边,背靠着树身,用布条把两手反绑在树后,随后绕到了臧一山身后,伸手把他两腿一分,然后往后一拖,再把两条腿绑到一起,臧一山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无尽的恐惧,悔恨。此时,他心里对陈刚可不是埋怨了,而是恨,没错,是恨,恨这个小舅子招惹到这个爷,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认出这位爷,后悔下令杀了这位爷的亲人,如果自己没认出他多好,或者他带着亲人逃命了,自己不去追赶多好,又或者就算追赶,没有杀死他的亲人多好,随着那几个骑兵的手起刀落,杀死他的亲人的时候也同时也杀死了自己。臧一山深知冯贤绝不可能会轻饶自己,自己有太多的求饶话要说,可恨这位爷现在是根本不想与他说,也根本不给他开口求饶的机会。
冯贤做完这一切,随手折了几根草,复而在着冯源夫妇的坟头前跪下,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忏悔:“吾叔婶,英魂慢行,小侄在此摄土为炉,插草为香,祭拜于您。杀害尔等之恶人,已被我诛灭。可怜叔父婶娘一世辛劳,因小侄之故,招来横祸,落得今日田地,竟无薄棺一口,草席一张。更可怜吾弟石儿,小小年纪,遭其毒手,追悔莫及,恨之晚矣。今已擒获其祸首,欲将其在叔婶坟前开膛剖心,枭首代三牲,祭叔父一家英灵。”说完又磕了三个头。
“要解心头恨,挥刀斩仇人!侄儿去去就来。”说罢,猛然站起身来,提起钢刀,一步一步朝臧一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