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死的……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突变!”k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变成附魔的男人,眼神之中布满了惊恐的神色。
“嚎嚎嚎……”此时突然被内心深处生长出来的附魔侵蚀掉的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关于人类的那一丝温情,附魔就是一个完全泯灭人性的存在,完全抛弃作为人类应该有的温情的存在,一个十足的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
全身被骇人黑色纹络所覆盖住的附魔在昏暗之中突然昂起头来,冲着站在面前的冷漠男子张嘴就是歇斯底里的嘶声呐吼,从附魔长满锋利獠牙的嘴里喷出大量的唾液来,仿佛疯狂的野兽正对眼前的猎物垂涎欲滴,眼神是完全地近乎深红色的眸子,脸颊和身体都被一种非常奇特而怪异的纹络所覆盖住了,像是远古时代的某种祭祀仪式所需要在身体上刻画的图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应该是巫师在这个男人身体上刻画了这样一个奇特而怪异的图像。
附魔全身上下所覆盖的黑色纹络这个男人内心巨大而恐怖的黑暗,仿佛是男人在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在极度的压抑之中,男人内心深处或者说灵魂深处的巨大黑暗从一个突然出现的破孔之中缓缓流泻了出来,然后自男人的眉心处顺着男人光滑而坚硬结实的皮肤流了下来,最后在巨大的愤怒和仇恨的作用之下,黑暗最后就慢慢演变成了这样一个奇特而怪异的花纹纹络。
附魔在k的面前用他巨大的吼声展示了自己的愤怒,还有自己令人惊奇的力量,将长满獠牙的嘴巴尽可能地张得最大一些,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几乎都要全部拧在了一起,眉头上提,于是脸上的表情变成一副几乎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怪物一般,全身上下结
实的肌肉不断扩增着,然后捆绑住他的粗大而结实的锁链发出狰狞而沉闷的响声。
附魔剧烈挣扎着,想要从自己的身体深处爆发出最为强大而激烈的力量来,将这个束缚住自己行动的锁链挣脱掉,然后再将此刻正一脸冷俊盯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撕个稀巴烂。
他很愤怒,非常愤怒,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折磨自己,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将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要这样残酷地对待自己,他仇恨他,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将他打飞,他要将他撕个稀巴烂。
“一定很痛苦吧,这个世界一定让你很痛苦吧,小猛,来吧,快点解放我吧,将我完全解放掉,我是不会侵蚀掉你的灵魂的……”在这具痛苦而疯狂的身体深处,一个沉重而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内心深处的光明正在一点点消散,消散,理智在逐渐被蚕食,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痛苦,无比巨大的,足可以将自己压得粉碎的巨大而沉重的痛苦。
“怎么……怎么可能……这个力量……是被禁止的……绝对……绝对……不能用这样的力量……”在光明被完全吞噬之前,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然后内心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隐蔽空间内,那个很细小的,很细微的光明还是渐渐维持着原状,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费尽力气想要从那个被细微光明所遮挡的缝隙内转出来,但是尽管是拼尽了全力想要从那点阳光所透射的空间出来,但是似乎有什么更为强大的力量抵挡在了那个缝隙之前,使它无法从里面出来。
是猛最后的一丝理智吧,是最后一丝想要不被附魔完全控制的挣扎吧,是绝对不会像黑暗低头的顽强信念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掉自我的信仰吧,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被这
样邪恶的力量所控制了。
“呵呵……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就凭你作为人类而存在的那么一点力量还想要挽救什么吗?!哈哈……傻孩子,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难道你已经忘记了那些人类是怎么对你的吗?!在那些孤独而寒冷的夜晚,无数次他们都用无比厌恶的眼神扫视着你,用一种打量乞丐的眼神打量着你,还有你弟弟,多么可怜哦,你们两个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上活着是多么可怜哦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那个被抵挡在最后一丝阳光之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那种声音就好像一个非常耐心的阿姨在细心劝慰一个受伤却顽固的小男孩一样,但是声音依然是沉重的。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我还有很多东西,大家都很关心我,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呢,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如果就这样选择了放弃自己,那简直和禽兽没有什么区别……”似乎是想要极力挽回一点什么,那个声音在最后一丝阳光之下挣扎着,剧烈而压抑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个缝隙之后的魔咒。
“关心?!”那个声音似乎觉得非常疑惑而又可笑,随后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你以为那些人是在关心你吗?!哈哈……真是天真啊,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都还是无法知道真相吗?!小猛啊,我可是一直陪伴着你啊,自从你从你妈妈的肚子里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为止,我就一直陪伴着你,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我都是你最忠实的伙伴,是吗?!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啊,那些人,那些樱花社的人不过都是一群被这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