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地上的年良背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年良,也就是黑暗年良。讽刺的是,黑暗年良出现的时候整个身体的确是黑色的,就如同早年看到的那种黑色物质一样。随后就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黑暗年良从年良的身体上剥离,而过去的年良则是瘫倒在地上,黑暗年良则是缓缓起身站在那,随后体表开始燃起火焰,火焰将体表的黑色物质烧成了黑色灰烬,等黑色物质全部被烧尽后,黑暗年良终于变成了如年良一样。
黑暗年良站在那,用冷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本体,又看了一眼门口,紧接着便跳窗离开。
目睹这一切的年良呼吸都要停止了,就在他脑子一片空白的瞬间,一只手搭在了他肩头,与此同时,他听到江观南说:“年大师,你怎么了?”
年良瞬时间被一股力量从过去拉回到了现在,又回到了那个地洞之中,他大口喘着气看着地面,满脸惊恐。而站在他一旁的江观南则是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惊讶,直到年良抬眼看他的时候,江观南才变了表情,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我……”年良咽了口唾沫,“我那个,我……”
最终,年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不可能那么随便就将自己的过去告诉给江观南。
不过,年良又立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观南下意识看了一眼阶梯的位置:“好一会儿了,我下来的时候看到你仰头看着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所以不敢打扰,直到你先前开始浑身颤抖,我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就赶紧上来叫您。”
年良又问:“除此之外,你看到其他东西了吗?”
年良实际上想问江观南有没有看到那些闪电,但因为现在还拿不准某些事,所以不敢明说。
江观南摇头,又四
下看着:“您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年良沉思片刻后看向江观南道:“我,产生幻觉了。”
“幻觉?”江观南很疑惑,“怎么会产生幻觉了?你动机器了?”
年良立即看向爻眼,因为爻眼上方的铜球和下方立方体都沾了自己的鲜血,江观南只要看到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奇怪的是,原本在上面的鲜血现在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就好像是被爻眼直接吸收了一样。
趁着江观南上前查看的时候,年良趁机问:“之前你说过,必须要江家人的血滴在上面才能启动,你找到爻眼的时候试过了吗?”
江观南扭头看着年良:“当然试过了,没用呀,不知道怎么回事。”
年良心里更加疑惑了,江观南的血没用,但是自己的血有用,这又算怎么回事?太离谱了吧?不过,年良脑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江家莫不是与霾国有什么关系?
年良之所以会出现这个念头,完全是因为在蓉城见到父亲年成凯的时候,年成凯告知年良他还有事情要办,实际上就是为了盯着韩旭,而调查霾国的事情需要年良去做。虽然年良也在调查,但实际上他大多数精力依旧用在追踪黑暗年良之上,因为黑暗年良之前杀的人太多了,他担心还有其他的无辜者出现。
可是,矛盾在于,年良之前有机会他不敢下手,就是怕黑暗年良死了,自己也会出现问题,当时自己还放心不下年晗,如今他虽然决定不再干预年晗的人生,可是自己又无法再感知到黑暗年良的气息。
“年大师?”江观南叫着年良,而且叫了好一阵了,“您怎么了?”
年良回过神来:“没怎么,我在想事情,江老板,以后你不要叫我大师了,很别扭。”
江观南却是笑道:“
既然这样,我还是叫你年兄弟,你呢,以后就叫我江大哥,而且吧,我们俩很快就会成为亲家了。”
啊?年良一愣,很是诧异的看着江观南。
江观南却是道:“年兄弟,不瞒你说,实际上,我很早就知道了年晗和安饶的事情。我原先是反对的,但是怕女儿生气,也就没有挑明,而且也有其他人上门说媒。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心里觉得亏欠你们父子的,可那时候我也没想要把女儿交给你儿子,实话实说,每个做父亲都不想自己女儿结婚后吃苦受累。上次你告诉我,让我放下那些歪门邪道的生意,我咬牙就改了,你猜怎么着?我现在不需要喝酒就能睡着了。”
年良看着江观南,就那么看着,他依旧在判断江观南所说的话里真实成分有多少。
江观南满脸笑容:“实际上,我以前每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没事就去烧香拜佛,我知道,我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是坏事,是犯法的事情,我在害人,赚的是昧心钱,所以,我睡不着,怕出事,怕自己会被抓起来。可是,那个钱来得太快了,我舍不得,不过,我现在轻松了,虽然钱赚的少了,也比以前辛苦了,但是我不再会良心不安了。年兄弟,我得谢谢你,真的,我相信父亲是好样的,儿子也不差,所以,我同意安饶与年晗的事情。”
年良却是道:“孩子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不要去勉强。”
“绝不勉强!”江观南坚定道,“只要他们自己愿意,我没任何意见。”说罢,江观南又为难道,“不过,我还是想搞清楚爻眼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