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年良上前检查了下后道:“人还活着,赶紧送医院!”
年晗第一个跳下去抱起江观南交给其他人,然后由年晗亲自背着江观南送去医院,而年良则是站在坟坑旁边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现在所知,事情应该是,有人要杀死了邪僧,再将江观南和邪僧一起放在棺材里,可问题在于,为什么要杀
死邪僧,却只是打晕江观南呢?是因为他想让江观南在棺材里醒来后带着绝望死去吗?
如果这一切是黑暗年良做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死邪僧?为什么要把江观南放进棺材内?还有,先前他和年晗看到半山腰出现的那一对怪人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主事思来想去,决定将其他人都带回厂子里,但他拿不准要不要报案。因为年良之前说过,这是江家的事情,如果报案,事情就麻烦了。但是,年良现在最好奇的是邪僧的身份,于是便问了主事。
主事也算是江家的亲戚,但不过是远房亲戚,在厂子里地位只是比普通工人要稍微高一点,平时为人还算是客气。而且,今天这件事若不是年良,恐怕他们已经将老板也活埋了,所以,对年良心存感激,便告诉年良,这个邪僧是半个月前来江家的,因为江家人信佛,加上这位邪僧确实对经文佛法比较精通,江观南与其聊天被深深震撼,于是将这名云游僧人留在家中,没事可以与其讨论下佛法。
江观南认为佛法就是活法,二者相通,钻研明白了佛法,也就知道人该有怎样的活法。可年良心里却是冷笑,觉得江观南虚伪至极,要知道他发家致富靠的就是假冒伪劣,做的就是犯法的事情,也是害人的事情,他这样的人信佛?恐怕是谎言说了一千遍,连自己都相信了吧。
至于其他的事情,主事也不清楚,毕竟他只是个远房亲戚而已。年良见从主事这里挖不到太多的信息,便前往医院,想知道江观南怎么样了。等他到了医院后,便看到年晗一个人在病房外站着,立即上前问:“怎么样了?”
年晗道:“人没事,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被人打晕了,江观南原本坚持不要报警,但知道那个和尚死
了之后,才不得不报案,现在执法部门正在询问他案发经过,另外一批人也赶去现场勘查了。爸,等会儿执法人员肯定会来问你,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年良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想?”
年晗疑惑:“那你是怎么猜到棺材里不是安饶二叔的?”
年良皱眉看着年晗:“首先江观南父女俩没有参加葬礼,这原本就不合理,而且,我一直在怀疑那个和尚不对劲,就这样。”
年晗更疑惑了:“就这样?执法人员能信吗?”
年良道:“江观南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执法人员信不信我无所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没有正常的思维了吗?”
年晗被年良骂傻了,一言不发,因为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江安饶,再装不下别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年晗认为,他与年安饶肯定是有希望的,说不定因此江观南会高看自己一眼。
年良看出了年晗的心思:“江观南这种逐利的奸商,你还想成为他女婿?你没脑子吗?”
年晗不理睬年良,因为他太喜欢江安饶了,原因无他,因为江安饶实在是漂亮,那模样简直就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年良当然也知道原因,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认为年晗所谓的爱是有问题的,虽然说始于颜值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人始终会老的,人也始终是会变的,难道只是图一时的高兴吗?
年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拿出妻子婉月的照片,他很想死去的妻子,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妻子没死,也许他完全不用带着年晗东奔西走吧?不过,年良想起这个问题来,就变得很是不安,他认为正是因为自己才害死了那么多人。不,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父亲年成凯,而是因为那该死的血缘,该死的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