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比年成凯、年良和年绶三人的经历会发现,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相同在于,三人都在某个阶段变成了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人。首先是年成凯,年成凯小时候是一个很老实很聪明很活泼的孩子,但他父亲却用某种神秘的仪式牺牲了自己改变了年成凯,导致年成凯变得沉默寡言。之后年成凯在那座古墓中逼出了自己的黑暗面,但自己与黑暗面浑然不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年成凯和黑暗面各自存活,年成凯逐渐改变,开始模仿周围的人,变得似乎有血有肉,黑暗面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韩旭,又过了几十年后,年成凯恢复了那段记忆,但那仅仅只是他第一阶段的清醒,第二阶段的清醒则是意识到韩旭是他的另外一面。
年良小时候曾经得过怪病,也是年成凯想办法治好的,但他的治疗方法旁人不知,虽然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在遭受一系列巨大打击后,年良也逼出了自己的黑暗面,若不是黑暗面当时犯下那一系列杀人案,恐怕年良自己也不知道黑暗面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年良是在逼出黑暗面后发生了改变,性格脾气变得与年成凯完全一致。
年绶的改变则是死而复生导致的,所以,年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个阶段也经历了逼出黑暗面这个过程,只是自己不知道,周围的人也没有察觉。如果是那样,自己的黑暗面又在何处?
年仲墨听完年绶的解释,稍微放心,但他认为眼下不是纠结此问题的时候:“年绶,眼下咱们应该着重寻找古冥市所在的位置,先救出你母亲再说。”
年绶疑惑:“小舅,古冥市我还是第一次听过,年无垠以前没告诉过我,我母亲也没说过。”
年仲墨提醒道:“胡聚是孤军派来卧底的人,他会不会查到了什么?”
年绶和年仲
墨立即赶到了医疗室,进了医疗室才发现,虽然珐琅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但因为他是异变体的关系,几乎对他影响并不大,缺了一只胳膊的他,甚至还在帮忙照顾父亲。而胡聚也深切感觉到珐琅的变化,所以,对走进的年仲墨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没想到,自己没有教育好的孩子,反而被年仲墨从悬崖边上拽了回来,没有彻底堕入邪恶的深渊。
不过,胡聚却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张倩还在孤军的安全屋中。年绶只得立即让墨灵均带着人再次前往斗城,将张倩带回来,随后询问胡聚关于古冥市的事情。
胡聚看着年绶道:“古冥市应该是存在的,但是,具体地点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在年家几乎没有人提及过。我在入赘年家的仪式上,听年无垠提过一句,但那句话却只是介绍了一下关于川北冥市的历史,因为我的任务与川北冥市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没有查过,但是我知道有件事很奇怪。”
年绶问:“什么事?”
胡聚道:“年家的族谱是有问题的,族谱上虽然有写年家祖辈年天成的名字,但名字旁边还有夕运帆的名字,而且没有写明他们是什么朝代的人。”
年仲墨也立即道:“对,这一点很奇怪,我也从来没听我父亲准确说过祖先年天成的具体年代。”
年绶皱眉道:“那就只能去找冥耳了。”
提到冥耳的时候,胡聚反而有些紧张,他担心自己与冥耳、异道会所策划的那条计谋被年绶获知,可现在来看,他的计谋基本上是失败的。而且,这条计谋异道会方面没有执行彻底,如果执行彻底,在阿勒锦的时候,他们就会派人想办法帮助夕家夺取那颗虵石。毕竟在异道会看来,将来能对付年家的只有夕家,他们并未将希望寄托在年绶或者8424的身上,而现在8
424更是靠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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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灵均带人赶到斗城孤军安全屋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而且屋内很干净,张倩的衣物和个人洗漱用品都不见了,屋内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些都可以证明张倩走的时候还收拾过,绝不匆忙,如果匆忙是不会收拾个人的洗漱用品和衣物的。
墨灵均见状立即致电给年绶告知这个情况,年绶将电话递给胡聚。
胡聚得知情况后道:“那就是她自己离开的,要知道,除了我和孙一帆之外,没有人知道安全屋的位置,孙一帆也处于蛰伏之中,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来安全屋的。”
年绶有些着急了:“如果张倩落在韩旭手中,那事情就麻烦了。”
年仲墨问:“你担心韩旭用张倩来威胁你?”
“不,”年绶摇头,“张倩是如今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年家与夕家结合的后代,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纯血后代意味着什么,但肯定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胡聚却道:“严格而言,真正的纯血后代应该是年良,如果你真的是年成凯的后代,那么你才应该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年绶看着胡聚:“但是,至今为止,我都不清楚,我身世的准确情况,所以,我们还是将重点放在古冥市上吧,我现在马上去找冥耳的人。”
如今蓉城冥耳分舵的准确位置他们并不知道,但知道有一个对外的联络点,也就是当初年良去的那家茶馆。旧茶馆虽然早就被改建,但依旧在府河边上,依旧在那个位置,只是从平房变成了楼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