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很孤独,我需要朋友,所以,我需要变得和你们一样傻,我开始装傻,接着我发现一件事,我越装傻,你们就越欺负我。但是我不在乎,只要家里人团结就好了,结果不是那样的,所以,我决定,我宁愿被人讨厌,也不要被人可怜。”
年良随后又打断了博国维剩下的手脚,将他扔进远处的田地内。他知道博国维死不了,他会呼救,会有人来救他,但是博国维不敢说出是年良干的,只会说那是岳忘机做的,因为他敢说出来,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害婉月的凶手。
年良是放过他了吗?当然不是,年良留着他还有用。接下来,年良就应该去找岳忘机了,不过不是直接去找,而是通过墨敬梓。
年良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又到了昭觉寺外的香火铺,从
那个老太太处买了香烛纸钱元宝。同时,也让老太太联系蓉城分舵的舵主,他要买消息,而且出重金。
老太太当然装傻,而年良则是点燃了手中的蜡烛,看着跟前的那些易燃物道:“你再说一个不字,我会把这里烧了,你也会死,我可不管冥耳的什么规矩,你想想看,死的是你,不是别人,对吗?”
老太太看着年良那副模样,转身就拿起电话,随后对年良说:“你等等,他马上就过来。”
年良举着蜡烛站在那等待着,期间一直看着燃烧的蜡烛,看着蜡油缓慢滴落在地上。一旁看着他的老太太则是浑身冒汗。
不多久,冥耳蓉城分舵的舵主,也就是曾见过詹天涯的神秘男子赶到,直接将自行车停在年良身旁,他自然知道年良是什么人,也知道年良的父亲是谁,更知道年良身后的财力,所以,他道:“年良,我来了,有事好商量。”
年良吹灭蜡烛:“我知道规矩,不为难你。我想知道徐南星在何处。”
舵主回道:“这个做不到,8424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因为你们要找的那个凶手不是异道中人,而徐南星已经死了。”
舵主的话让年良脑子里立即闪出一个推测来,他微微点头道:“三尸虫下落的消息,要多少钱?”
舵主并没有说不卖,而是道:“会惹祸的。”
年良看着舵主:“惹祸?我就是想惹祸,最近这里有悬赏吗?”
舵主很诧异:“什么意思?”
年良道:“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舵主点头:“有倒是有。”
年良道:“都给我吧。”
“啊?”舵主很诧异,“你什么意思?”
年良面无表情道:“我想杀人,但我不想杀无辜的人。”
舵主浑身一颤,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年良说的是真话。
年良又道:“我最愿意和你们冥耳打交道,不会轻易出卖别人的秘密,我刚才说的话,你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我可以畅所欲言。要不这样,我帮你们杀人,再拿钱买三尸虫的消息,怎么样?”
你疯了!舵主虽然脑子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这三个字来,只是微微点头。因为悬赏任务积压太多,如果再完不成,担责的就会是他。
年良和舵主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带着香烛纸钱去了半仙桥,他要去祭拜妻子婉月。
年良来到半仙桥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在祭拜,而祭拜的不是别人,正是詹天涯。年良站在台阶上略微注视了一会儿,这才缓步上前,然后用石灰在旁边圈了一个位置,将香烛点燃插在其中,又开始焚烧纸钱。
用石灰画圈一般是在祭拜的人比较多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大概意思就是,这些是烧给家中逝去亲人的,周围其他的那些“邻居”、“路人”可不要拿错了。而眼下,年良这么做的意思,明显是不领詹天涯帮着祭拜的情。
詹天涯蹲在那看着年良,而年良完全不搭理他,只是一张张烧着纸钱,依旧是面无表情。
年良心中有怨恨
,詹天涯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年良变化如此之大却是詹天涯完全没想到的,就如同是变了一个人。
詹天涯刚要上前,年良先起身道:“给你一个线索,婉月的死与徐南星无关,不是徐南星杀的。”
詹天涯也不惊讶:“我知道。”
詹天涯当然知道,因为作案手法和徐南星太不一样了。要知道徐南星杀死王友忠就是在鬼市中,就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的,对付婉月他怎么可能还会费劲将人骗到这里来?而且,他的手法那么快,能取人心脏,肯定也能取走婉月的肾脏。所以,詹天涯在看案发现场的时候就推测出了这一点,他之所以没说,是觉察到这其中有隐情。
詹天涯自然不知道年良家中的那些个矛盾,所以,无法做正确的推测。现在听年良这么一说,他心里明白年良知道了凶手是何人,但不打算让8424处理,却又希望8424不要被凶手给迷惑了。
年良看向还在燃烧的那堆纸钱元宝:“从此之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们原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
詹天涯清楚年良的脾气,他看到年良的时候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他们俩在成长经历中唯一不同的便是,詹天涯从来不会因为他人的看法而去伪装,他是怎样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