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的三人聊了两个小时后离开,岳忘机声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墨敬梓便与独孤思成往家走,而这次年良没有再跟着两人,而是跟在了岳忘机的身后,直觉告诉他,岳忘机这个人不简单。
回去的路上,独孤思成问墨敬梓:“大哥,这个岳忘机不止是个生意人吧?”
墨敬梓往身后看了一眼:“我是前几年弄木材偶然认识的,他的关系网很广,听说还在边境上做生意呢,生意做得很大,很多人都认识他,手下也有不少人,他说自己是南原人士,但我总觉得不是,这个人
太神秘了。”
独孤思成忙问:“都不清楚底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墨敬梓低声道:“思成,我们三个需要靠山,现在我们的靠山是谁?呼老板,之所以他是靠山,就是因为他手里攥着钱,你知道他手里有多少钱吗?”
独孤思成摇头:“不知道。”
墨敬梓思索了一下道:“我这么说吧,说是富可敌国丝毫不夸张,我们三个人就算是拼一辈子,都赚不到他手里的那些钱。”
独孤思成压低声音:“是呀,那些钱说到底都是年良的,说白了,我们三就是在为年良卖命,这狗日的,你说他老婆死了,他怎么不死呢?”
年良永远也想不到,他视为兄弟的人竟然会在背后如此诅咒他,而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个钱字。
墨敬梓瞪了独孤思成一眼:“这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人家听见了会怎么看我们?”
独孤思成明白了:“所以,大哥的意思是,不管这个姓岳的是什么人,只要能依靠他,就可以慢慢脱离呼老板?”
墨敬梓缓缓点头,他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国维那边有点麻烦。”
独孤思成道:“他那嚣张跋扈的性格,再不改改,我们俩也得被他拖下水。”
墨敬梓叹气道:“他去找人托冥耳悬赏,我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反正这事呼老板也不知道,他总不能亲自去冥耳那边问吧?”说完,墨敬梓见独孤思成在沉思着什么,便问,“喂?你想什么呢?”
独孤思成低声道:“大哥,呼老板这个年龄活不了几年了。”
墨敬梓道:“天命应该如此,可你看看他,快百岁高龄了,还这么硬朗,上次找来的医生检查后说,如果呼老板好好养着,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十年!?”独孤思成差点喊出来,赶紧又压低声音,“谁xx妈等得了十年!?”
墨敬梓看着独孤思成:“不然呢?”
独孤思成没把话往下说,只是继续往前走,墨敬梓也不再言语,但两人心里已经滋生出了某种邪恶的念头。
◆
年良跟在岳忘机的身后,却惊诧的发现岳忘机竟然去了猛追湾古玩市场。年良知道古玩市场内博国维的眼线很多,所以,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古玩市场的出口处等着。如他所料,岳忘机只是逛了一圈后便出来了,他从岳忘机淡然的眼神中判断,对岳忘机而言,古玩市场上的那些东西都是垃圾,他完全不入眼。
随后,岳忘机坐上一辆三轮车朝着车站去了,到了车站后,岳忘机却没有买票,而是直接上了旁边的一辆吉普切诺基。年良认得那辆汽车就是博国维的,他立即在旁边顺了一辆自行车,骑着车就往砖厂去了。
年良的判断是,岳忘机和博国维已经认识了,但并不是通过墨敬梓,而且两人应该是去砖厂了,博国维造假的工厂就在市郊的砖厂。
再说岳忘机上车后,坐在副驾驶上,笑呵呵地看着开着车的博国维。
博国维一脸得意:
“岳老板,又见面了。”
岳忘机看着车内:“好车啊,今年才上市的,你就拿到了,真有办法。”
博国维笑道:“只要有钱,什么都拿得到。岳老板,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厂子。”
岳忘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我一个小时前,才见了你大哥和二哥。”
博国维不以为然:“是吗?我一个小时前,才去办了一件不得不办的事情。”
岳忘机也不问什么事:“你大哥和二哥似乎不愿意把你介绍给我。”
博国维瞟了一眼岳忘机:“岳老板,我们还没开始合作呢,你就开始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了?”
岳忘机哈哈笑道:“博老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觉得,有些买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懂我意思吧?”
博国维道:“放心,我大哥和二哥只知道古玩市场是我的,充其量知道鬼市我也有份,至于其他的,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
岳忘机看着博国维只是呵呵笑着,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岳忘机已经清楚了,墨敬梓、独孤思成和博国维三人虽然看似亲如兄弟,但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
两人到了砖厂后,博国维停车将岳忘机带到了窑洞内,见到了还在那里继续作画的耙耳朵。不过,博国维故意没有做介绍,只是让耙耳朵自己忙自己的。岳忘机则是站在后方看着耙耳朵作画,面无表情地看了两分钟后转身离开。博国维觉得有些奇怪,便立即跟了出去。
走到通道内,岳忘机停下来,抬起手来要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