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周波回忆到这的时候,抬眼看着跟前站着的詹天涯:“事情就是这样。”
这桩离奇诡异的案件发生后,汇报上去,很快就被8424接手,而处理案件的人则是刚刚办完另外一个案子赶来的詹天涯。
詹天涯看着现场照片,照片拍得很仔细,全景、中景、近景都有,而且光线也很充足,死者所靠那棵树周围的所有脚印都一一拍摄了下来,可是,无论怎么看,那里都不像是第一现场。
周波皱眉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没有人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将死者的心脏直接挖出来。”
詹天涯看着尸检报告,报告上称,死者体内没有
发现酒精或者其他药物残留。先不说凶手是如何办到的,就算是要动手术,给病人注射药剂也得按照病人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多了少了都不行,麻x剂和镇x剂这两种药物还需要配合使用,剂量配合不好甚至会让人当场死去。更何况,凶手行凶前压根儿没有使用过任何药物。
詹天涯递过一支烟给周波:“你再仔细回忆一遍。”
周波虽然写了报告,很详细的报告,但是他也清楚詹天涯肯定不是一般的执法人员,虽然穿着制服,但是那身制服明显不合身,应该是上面派来的专家。就普通地方的执法人员而言,他们根本不知道8424的存在。
周波回忆道:“我凌晨1点半到了街口,站在那等着,等了半个小时,我看到有人摆摊后便过去了。”
鬼市只有一条街,而且这条街还是在当时蓉城的一条老街上,这条老街大部分的房屋都是解放前修建的,非常破旧,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住户都是在这里做买卖的。街道的长度不过一百米,因为是老街,没有人行道和车道的区别,两侧还种植着梧桐树,算上树所占的面积,实际上整条街可供人和车辆行走的宽度只有四米。所有摆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摆在树下,所以,周波看了一圈知道有三十五颗树下有摊位,算上零散的,当晚摆摊的一共是四十个摊位。
被害者所摆的摊位在鬼市的中心位置,摊位上买卖的东西全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瓷器。为什么要说不起眼?在鬼市转悠的人,都是不懂古董瓷器的人,都对什么手表、闹钟、收音机这类的东西感兴趣,这里甚至还有人卖录音机磁带的。当然了,这些磁带不是什么翻录的,基本上都是贼赃。
詹天涯看着周波问:“你第一次看到被害人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周波回忆道:“这个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两点十分左右吧,我看得很仔细,一路看过去,到他那里差不多十分钟。”
詹天涯又问:“当时他在做什么?”
周波道:“没做什么,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来往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詹天涯微微点头:“没有在等人的样子?”
周波摇头:“没有,看起来不像,不过,我前些日子在这里巡逻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人,就算我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叫什么名字,但是大概样子我还是记得。”
詹天涯其实已经问过其他便衣,这个摆摊的人是遇害头一天来的,也就是说,他是鬼市新主,新主的意思是新来做买卖的。
詹天涯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看着从那人身上找到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写的是韩文海,没错,就是在鹤城杀死赵磨叽逃走的那个韩文海。但是死者却不是韩文海,可韩文海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身上?
死者叫王友忠,是蓉城第一纺织厂的工人,这一点已经确认了。王友忠不是本地人,原籍北方冀原,父母是南下干部,早年在山里三线厂里,后来调动到了
蓉城。王友忠高中毕业后便在纺织厂工作,因为受父亲的影响,喜欢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平日内爱去古玩市场,但他会去鬼市却是谁也想不到的。特别是王友忠的父亲王国平更是无法理解儿子的行为,在他眼里,儿子去鬼市就等于是犯罪了。
詹天涯又详细看了一遍资料,闭眼问:“周波,你在鬼市有熟悉的人吗?”
周波道:“有,算是线人吧,但是这些家伙一个个比猴还精,不逼到份上,或者没有利益,是绝对不吐口的。”
詹天涯又问:“按照我所知,在鬼市摆摊需要得到同意吧?蓉城鬼市的鬼头是谁?”
周波立即道:“鬼头叫陈亮,这哥们可有点意思。”
詹天涯奇怪:“有点意思?”
周波解释道:“陈亮算是高干子弟了,他父亲是电视台的,爷爷也是大干部,他自己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喜欢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过呢,也仅限于混,他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
詹天涯起身道:“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一起办案,我们先去找陈亮。”
詹天涯离开前,打电话告诉了夏侯和党向国,让他们俩不要在别的地方追查韩文海了,因为韩文海的身份证出现在了蓉城,那就证明,这家伙就在蓉城。按照詹天涯的推测,韩文海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不是韩文海本人,那就是有人在针对他,亦或者是纯粹的巧合,凶手捡到了韩文海的身份证,放在死者身上,用来转移执法部门的视线。
当然,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