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江微歌道:“案发现场虽然算是上城区范围,但是,江南才繁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江南与江北之间的日落岛,到了晚上,这里几乎看不到人。只有清晨或者傍晚上下班的人才会抄近路从这里经过。”
年绶看着江微歌:“怎么样?”
江微歌道:“死者是从江岸边上被人拖行过去的,还没办法尸检,所以,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死的,不过从死者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是被活活冻死的,真残忍。”
年绶又问:“党老师什么时候来?”
江微歌道:“接到他了,正在赶过来。”
年绶看着远处江面上的冰雕尸体:“现在我们不要下任何定义,我们谁都没有参与过当年案件的调查,我们能做的只是初步勘查现场,余下的要等党老师来了之后再说。”
半小时后,党向国赶到现场,在他来到尸体前,看到地上那些图案的时候,震惊得合不拢嘴,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站在对面的年绶问:“党老师?你没事吧?”
党向国回过神来:“没事,没事。”
党向国也拿出手机,调出系统里关于79年工大案的照片,做了详细对比后道:“看起来的确一模一样,那些邪徒看样子又出现了。”
年绶道:“我的判断是,凶手应该是与死者一起乘车来这里的,车停在江岸后,凶手制住了死者,然后拖行到这里来,接着凶手又开走了死者的汽车。”
江微歌补充道:“我们的人在调取周边监控,对面的监控都位于公路上,下方的这些泥地是没有监控的,也没有暗哨系统,这里还没安装好。”
党向国似乎没有听进去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79年案件的那些片段。他很清楚,如果当年不是遇到了詹天涯、年良和夏侯三个人,案子不会
那么快就破获。而如今,几十年前的案子再次发生,这就代表着死者不止一个。
最可怕的是,当年的案子第一个死的也是男子,可按照那仪式来看,男子代表的是生门,生门的人应该活着,后来确定那只是一个幌子。难道说,眼前的案子是模仿作案吗?死掉的胖子也是个幌子?如果这么来算,至少还要死两个女人?还有两个男人被活捉?
党向国觉得很乱,他抬眼看着江微歌道:“赶紧勘查现场,尽量做细致一些,什么都不要放过,如今的技术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必须与时间赛跑,否则还会有人死。”
很快,视侦科方面确定了汽车的型号及车牌号码,也查到了车主。联系车主后才知道,车主昨天就将车借给自己的一位朋友了,所以,死者并不是车主。死者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人,但是比较好面子,所以,昨晚才将车主的车借走,说要请人吃饭。
视侦科顺着这些线索一路查下去,终于查到死者在下城区某区域接上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但因为女子所站角度的问题,无法看清楚正脸。女子上车后也一直低着头,沿途监控也没有拍清楚。但可以确定,死者接上女子后,便开车从江南上了公路桥,然后离开公路来到江岸。
大概两小时后,在落日岛东面区域又拍到了那辆suv的踪迹,suv朝着下城区的方向驶去,驶进了待拆迁区域,因为该地没有监控,所以,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年绶听完后道:“还记得任海涛吗?就是602那个失踪的房东,他当初就是去了那片待拆迁区域后就消失的,这会是巧合吗?”
江微歌分析道:“也许,这些事之间都存在着联系。”
党向国看向远处:“当初与那个案子有直接关系,知道详情的人都死了。”说完后,党向国猛地看着年绶,“不会吧。”
年绶却知道党向国在想什么:“你想到年良了?”
党向国又摇头:“不可能是年良。”
虽然党向国这么说,但是他脑海里依旧想的是年良,也只有年良和詹天涯的脑子能想出如此复杂的犯罪计划。詹天涯自然被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年良了。
年绶似乎没怎么动脑子,而是看着江微歌道:“江处,我认为,你应该联系下詹主任,那可是他当年经办的第一个案子。”
阿茕深知年绶的意思,年绶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搞清楚江微歌和詹天涯的关系,然后查清楚江微歌那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党向国对江微歌说:“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江处,你在现场盯着,我回去整理下当年工大案的相关资料,顺便问问詹主任的看法。阿茕,你记忆力最好,你先跟我回去,帮我个忙。”
阿茕立即道:“行。”
年绶则马上表示:“我在周围逛逛,我需要一个人待着。”
说完,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年绶便独自离开。原本形影不离的商重也没有跟上去,因为他太清楚年绶的性格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