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主卧门口等待了一阵,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茕又看向商重,商重微微点头,表示里面绝对有人,又指着床的位置,意思是人就在床下,气息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年绶指着窗户看着阿茕,又看了一眼商重,然后自己走进屋,阿茕则立即来到窗口守住,商重站在门口把守。
就在年绶准备蹲下来查看床底下的时候,床下那人突然间蹿了出来,像条蛇一样灵活的穿梭过年绶和阿茕身旁,然后便朝着门口冲去。
此时,守在门口的商重眼中看到的好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朝着自己扑来,他下意识就去抓那“蟒蛇”的头颅。虽然抬手便牢牢抓住,不过那东西的身躯两侧却伸出了多根触手,触手脱离其身体后像暗器一样朝着四周袭去。年绶扑倒阿茕避开之后,那些触手瞬间便将墙壁和家具打得千疮百孔。
商重虽然胸膛和腹部都被贯穿,但并未松手,而且还看清楚了眼前抱着的所谓蟒蛇的头颅实际上是个人头,而且明显是个女孩儿的脑袋,女孩儿戴着雪白的诡异面具,呼吸声十分沉重。
就在商重抬手去摘女孩儿面具的时候,女孩儿的身体开始收缩,以非常诡异的姿势缠绕商重身体一圈后到了客厅,后背伸出的傀儡手臂抓住电视机等物件朝着商重砸去。商重被电视机砸进主卧内的同时,那女孩儿已经转身从大门逃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年绶追出去的时候,女孩儿已经不见踪影。他们哪里知道,出现在岳提花家中的女孩儿就是年仲墨要找的冰女。
年绶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孩儿就是抓捕关小陆那天出现的面具女,他同时也发现,这个面具女应该具有两种虵石碎片,翯部落和矩部落的。先前她瞬间将身体化为蟒蛇这明显是翯部落虵石的能力,而身上出现的触脚傀儡手臂则是矩部落的。与年仲墨一样,年绶知道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
冰女很聪明的没有和年绶等人纠缠,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正面作战,自己绝非年绶的对手,所以,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后便第一时间决定了逃离撤退,而她对这周围的环境肯定比年绶等人要熟悉。
商重和阿茕要去追,被年绶制止:“不用追了,追不上的,回屋子查看下吧。”
年绶返回屋内,打开灯之后开始搜查。这屋子虽然遍布灰尘,但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说明在岳提花死后,屋子被人细心打扫过。所以,他们自然没有在屋内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没有证件,也没有任何与岳提花徒弟相关的东西,就好像岳提花的徒弟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年绶坐在沙发上道:“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来这里?她和岳提花是什么关系?”
阿茕分析道:“也许她就是岳提花的徒弟。爸,你还记得马陵的话吗?他说,他记得岳提花的徒弟从来不说话,所以,无法证实岳提花的徒弟就是个男的,也许是女的呢?”
商重则道:“我也赞同那
应该是岳提花的徒弟,但是,刚才那个,也许是男的呢?”
年绶看着商重:“什么意思?”
商重道:“如果一个比较矮小瘦弱的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留着长发,戴着面具,第一眼看过去都会认为是女孩儿。”
年绶摇头:“不,我可以确定是女孩儿。因为男人和女人的行走、奔跑的姿态有区别,我能看出来那是个女孩儿,而且她非常灵活。就算是一个男的也拥有翯部落的虵石碎片,但身体基础灵活性远不如女性。如果她真的就是岳提花的徒弟,那就不是一个女孩儿了,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按照时间来算,肯定比我年龄大。”
阿茕环视四周:“可她为什么来这里呢?”
年绶分析道:“也许是因为她不得不来,有某种特殊的原因。”
此时的年绶三人并不知道,那个神秘男人就攀附在窗口一侧的楼体表面。
年绶的电话响起,是江微歌打来的,她已经处理好了交通事故现场,但同时也赶到了冥耳所在地。因为冥耳门徒被杀后,窗户又被撞破,有人听到了声音,又看到了有人破窗而出,所以马上报警。地方执法部门立即赶到现场,而冥耳已经来不及打扫现场了,江微歌也赶到了现场并接管了案件,让年绶等人立即回来。
听到冥耳门徒遇害的消息,年绶立即与阿茕、商重离开,他也没有忘记让江微歌派人来再次勘查岳提花的家,专业的勘查人员兴许能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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珐琅狼狈的返回冰女家所住的楼顶,见到年仲墨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年仲墨听完,脸色很是难看,一句话没说。
珐琅立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搞砸的,我没想到那个家伙会追上我,我以为他已经被年绶他们缠住了。”
“我不是在责怪你,”年仲墨立即安慰珐琅,“你遇到年绶只是意外,但是遇到那个神秘男人应该不是,他肯定在跟踪我们。”
说到这,年仲墨下意识看向四周,就好像黑暗中的某处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一样。
珐琅也看向四周:“你是说,那个人一直盯着我们,跟着我去找冥耳,原本他的计划就是来杀我的?”刚说完,珐琅又想明白了,“不,他不是要杀我,而是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