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冥耳门徒低头道:“视频可以传给你。这是有人无意中拍到的,他原本要上传到网站上,被我们的人发现了,事先拦截,然后买了下来,保证没有备份,因为他的手机和电脑都被我们侵入后检查过了。”
年仲墨淡淡的道:“你知道这个女孩儿的下落,而且,桌上的金砖不足以买下她的消息。”
冥耳门徒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线,他顺势将桌上的金砖收回自己的箱子中。
珐琅很恼怒:“喂,不要坐地起价。”
年仲墨抬手制止珐琅再说下去,而是问:“买她的消息多少钱?”
冥耳门徒回道:“不需要多少钱,再加一块就好了。”
年仲墨平静地说:“我没带那么多,就按照市价给你转账怎么样?安全账户,带相关货物的交易凭证,不会被怀疑。”
冥耳
门徒笑嘻嘻地回答:“您说了算。”
冥耳门徒在传送视频的同时,也将那个女孩儿的资料传给了两人。
十分钟后,年仲墨和珐琅走在大街上,年仲墨顺便在街边买了两根冰棍,递给珐琅一根。珐琅看着冰棍有些意外,没想到年仲墨会给自己买一根。
年仲墨见他不接过去,便道:“没有下毒,你也看到了,我刚从别人手里买的。”
珐琅接过冰棍:“不是,我只是……”
年仲墨向前走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珐琅没回答,只是拆着冰棍的包装纸。
年仲墨道:“因为你原本可以不是这样的,但你却在以为自己是年家接班人之后,将自己最丑陋那一面展现了出来,然后还死不悔改,一条路走到黑。我不明白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本性吗?”
珐琅尴尬一笑:“我很想拥有财富和权力,我很贪的。”
年仲墨看了珐琅一眼:“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争取,你并不笨,可以说比一般人聪明多了,就是想走捷径吗?”
珐琅苦笑:“你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你不懂的。”
年仲墨驻足:“我的童年并不幸福,你肯定会说我是什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就是每个人的体会不一样。你知道什么人会去算命吗?一般分两种,第一种闲的没事或者恰好遇上了,第二种就是倒霉的人。你见过哪个春风得意的会去算命?那些站在成功处的人都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干嘛还要去让人家来算?而倒霉的人不一样,他们需要找一个寄托,这个时候,算命先生就必须说好话,这样才会让这个人有希望继续走下去。”
珐琅看着年仲墨,没想过年仲墨会对自己说这些。
年仲墨继续朝前走:“其实很多人无形中都在扮演算命先生的角色,你也遇到过吧?你的某位朋友遭遇了不幸,会找你诉说,希望从你那里得到安慰,这其实是一样的。他希望能听到你对他说,现在的窘境只是暂时的,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不管是谁都会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但是,命运这玩意儿,就算是提前写好的剧本,你也可以自己动笔去改。”
珐琅忽然站住,就那么看着手中的冰棍。
年仲墨也停下来转身看着他:“良知不是选择,是帮助我们做选择的。任何时候把良知找回来,或者把藏起来的良知从深渊里救回来,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你的命运改变了,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珐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道:“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不,有人,你父亲肯定教过你,”年仲墨坚定道,“只因为那是你父亲,在父母面前,孩子无论多大都是叛逆的,我也不例外。走吧,去找那个冰女。”
戴面具的姑娘外号叫冰女,在阿勒锦市江北地域好些人都知道她。因为她是在冬天被人从冰窟窿里救起来的,那时候她才三岁。
那个寒冬的夜晚,那群采冰的工人收工回家的时候,听到有奇怪的声
音便觅着声音去找,然后就找到了半个身子都浸在冰窟窿中的冰女。那孩子已经冻傻了,工人们立即将孩子救起来,送往医院。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认为基本上救不活了,谁知道那孩子竟然挺过来了。
那些工人们都是一个个的大老爷们,得知孩子获救,都激动得哭了出来。后来孩子被民政部门的人接走,但是那些大老爷们还是不放心,总去福利院看孩子,后来有一对夫妻干脆申请领养了冰女。他们也觉得奇怪,就算再重男轻女,这个年代也不至于有人会扔弃孩子吧?
冰女就跟着那对夫妻一起长大,夫妻两人原本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在五岁那年被人拐走,至今没找到,因此夫妻俩落下了病,也不敢再要孩子。如果冰女不是女孩儿,他们估计也不敢收养。
珐琅皱眉:“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愚昧?难道就不明白吗?如果没有女人,哪儿有男人?”
年仲墨苦笑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白痴需要人去帮他们开窍。我第一次杀人,杀的就是人贩子,五个,我一个没放过,而且我从来没后悔过。”
珐琅突然问:“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山河客?他……”
珐琅不敢往下说了。
年仲墨道:“他不是好人,我知道,他不仅不是好人,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