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国回忆完毕后道:“解放后,问我的时候,我因为害怕,没敢说,我悔过,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安同国的不断道歉,党向国安慰道:“安大爷,不怪你,我们能理解,真不怪你。”
看得出,安同国也是个善良的人,因为当时他的无能为力所以愧疚了大半辈子。在当
年那种特殊情况下,如果安同国做点什么,虽然体现了他的血性,但最终也只是送死而已。
安同国走后,年良看着党向国道:“基本上搞清楚了,矮子鬼楼就是当年倭寇的一个实验室,开始用动物做实验,然后是用人。”
党向国叹气道:“应该和平房731有关联,这群天杀的杂碎!”
年良又道:“那些獠牙耗子也许是实验的产物,有些活下来并且变异了,加上耗子本身的繁殖能力那么强,久而久之,就越来越多。”
党向国看着年良道:“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那里的事情与案情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凶手是利用了那个地方,完成了生门的仪式。这么说,凶手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年良道:“还不知道,得等下面清理完毕,我看了之后再下结论。”
党向国看着还在画图的夏侯:“问题是,棺材是如何消失的?虽然那里的确不止一个出入口,可是第二出入口是封死的,就算凶手可以利用上面的备用通风口进出,但是棺材那么大,通风口的位置那么高,他怎么可能弄得出去?”
年良闻言问夏侯:“夏侯,你认为呢?”
夏侯抬眼看着年良:“你说什么?”
年良只得道:“没什么,你继续画吧。”
夏侯继续低头画图,不时低声自言自语,似乎卡在某个环节上了,但没多久表情舒展又俯身开始继续画。党向国看着夏侯的图纸,很是惊讶,因为画得太专业了,说他从来没学过,都没有人相信,肯定是从小到大因为兴趣加上耳濡目染。当然,肯定有人教过他,而教他的人,必定是建筑学的专家。
年良坐在那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凶手到底是如何将那棺材给偷走的。就算可以,凶手也至少是四个人,而且必须孔武有力。就张文杰那身板,别说抬那么重的棺材,就算是多跑一会儿,都得喘不上气。
党向国抓起衣服道:“让夏侯画着,我会叫人给他打饭,我们先去医院找詹天涯,他应该有自己的推测了,我们还得将地下室的线索告诉他。”
两人下楼后,党向国开着吉普车载着年良到了医院,经过重重检查后,终于进入了观察室。年良也纳闷,为什么连党向国自己也要检查?党向国的解释是,这就是纪律,就算是自己人,要接近目击证人,也要经过严格检查和核实。因为他们曾经就遭遇过一次易容成特一师人员闯入的事情,若不是发现不对劲儿,恐怕已经造成了重大损失。
听到易容这个词,年良又想起了大师父墨花旦,那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也不知道大师父如今怎样了,在做什么,身体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