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查督查将车开到路口的时候，应该是刹车了，然后直接开车以最快的速度撞墙。”
年成凯在脑子中重现了下当时的情景，随后问：“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池同书道：“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为了自杀，是为了撞什么东西，否则，自杀的话，他可以采取其他方式，比如说用枪。”
唐尘在一旁道：“按照当时的目击证人的证词，巡查督查好像很害怕，还在叫骂，高声喊叫。”
年成凯微微点头：“走，我们回巡查厅，去出事的第一现场看看。”
三人返回巡查厅，来到督查办公室，也就是原黄道办公室。池同书站在门口，用手比作枪的姿势，然后模拟着督查的动作开始开火：“十二发子弹全部打出去了。”
唐尘将一支左轮手枪递上来：“这就是他当时用的枪。”
那是一支比利时制造的纳干左轮手枪，六发子弹，也就是说，当时督查打完六发后又重新上了六发子弹继续开火，开火从左至右打了十二发，所有的弹头都在墙壁上找到了。
池同书看着墙壁上的弹孔：“这不是胡乱射击，他应该在追打什么，那个东西从左跑到右，他开枪一直追随着射击。”
唐尘问：“会是什么呢？”
年成凯站在那看着，忽然想起来什么，自
己上前走到左侧的位置然后向右边走：“不管是什么，那东西应该都不怕子弹，督查的子弹这么一直打过来，按照同书的推测，那东西就一直在保持移动，而且移动速度不快，这里就出现一个问题。”
池同书立即问：“什么问题？”
年成凯道：“如果督查巡查要射击的目标移动速度不快，那么在射击过程中，肯定有两到三发子弹会打在相近的位置上。”说罢，年成凯缓步移动，同时看着门口的池同书说，“如果是你在打我，我以这种速度移动，即便子弹伤不到我，你至少也会在短时间内对我连开数枪，子弹穿透我之后，打进墙壁中位置应该是邻近的，但是你们看墙壁上的弹孔却很分散，很均匀的是从左至右，这说明什么？”
唐尘和池同书都没明白，都在摇头。
年成凯解释道：“说明，他要射击的不是一个东西，而是很多，那些东西布满了整个屋子，所以他才会横向进行射击。”
一屋子？唐尘和池同书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毛国悚然，会是什么？
唐尘立即问：“年先生，不会是鬼吧？”
年成凯笑道：“也许真的是鬼，反正巡查督查是看到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慌乱。”然后年成凯出屋，朝着外面走去，“巡查督查沿途奔跑，下楼，来到院子里。”
年成凯来到巡查厅大门口，站在撞坏的铁门前：“当时铁门有一侧是开着的，他边喊边跑出去，刚出去又想起什么，回去开车，然后直接撞坏铁门，开车冲出去，沿途不时刹车，最后撞死，这些说明了，他大概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能看到，旁边人却看不到的东西。”
池同书下意识道：“鬼？”
唐尘道：“年先生，就算真的有鬼？鬼会在白天出来吗？”
年成凯道：“首先要明确鬼的定义，鬼是人死后变化而成的。民俗传说中，鬼是夜间出现，因为它们怕太阳，但是呢，有些传说中又认为鬼白天也可以出来，实际上，鬼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所以，虽然我不相信鬼，但我也拿不出证据否定鬼的存在。”
唐尘叹气：“如果真的是鬼，那我们这个案子怎么查？”
年成凯看着唐尘道：“这个案子需要两份报告，第一份报告是对外的，这个报告必须要写他是饮酒后服用了某种东西产生幻觉，最终死亡。第二份报告，就是真实的，但我们也无法查下去，没有其他任何证据可以支撑我刚才的推测，所以，我建议我们把这个案子放下，先对外公布假的报告，安稳人心，接着去查那七个巡查死亡的案子。”
唐尘立即按照年成凯所吩咐的去做，这样也好尽快对外界有一个交代，特别是那些等待着消息的报社记者们，当然，有年成凯在，他们自然还能编造出导致巡查督查产生幻觉的药物名称是什么，不至于没有所谓的物证。
只不过，此时发生了一个插曲，而这个插曲直接增加了案件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