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这句话。虽然很想搞清楚,但既然任务完成,就应该立即撤出去。当然,这只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说直白点,就是逃命。可就在此时,回头观望的夕环却驻足停下,珐琅见状道:“走啊!”
夕环抬手指着远处道:“你们看。”
众人顺着夕环的手指看去,发现一条刚刚吞食了腐烂半蛇人的独角蟒蛇痛苦地满地打滚,随后慢慢瘫软在地,身体就像是淋上硫酸一样开始溶化。周围其他那些只要是撕咬或者吞食过腐烂半蛇人的独角蟒蛇也全都一样。很快,原本充斥着怪叫和撕咬声的战场只剩下血肉溶化冒泡的声音,剩下为数不多的独角蟒蛇意识到了危险,开始绕开已经死去的同伴朝着遗迹内撤去。
胡聚见状,立即道:“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珐琅刚要说什么,胡聚立即碰了一下他,珐琅只得闭嘴,因为胡聚需要拖时间,必须拖到判官小队到来。
年绶觉得浑身无力,而且头痛欲裂,直接靠着树坐下,大口呼吸着。阿茕上前查看他,年绶只是摸出应急用的止痛药服下一颗,想看看是不是管用。
夕环开始往回走,胡聚和珐琅尾随着她,珐琅故意道:“夕环,等等,我把正方体交给你。”
说着,珐琅和胡聚将他们俩最后拿到的正方体交给夕环,又给夕环递眼色。夕环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年绶三人跟前道:“麻烦把拿到的正方体给我。”
阿茕很痛快地交了出来,商重见阿茕拿出来,自己也拿了出来。
夕环看着年绶:“年绶,你那里还有一个。”
吃下止痛药稍微缓解了疼痛的年绶却是睁眼冷冷道:“等我们平安回去,我自然会给你的。”说话间,年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胡聚和珐琅,很显然,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信不过那两人。
不仅是夕环、胡聚和珐琅,即便是阿茕和商重都觉得年绶变得有些奇怪。以前年绶即便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此时此刻的年绶却似乎变了一个人,虽然不够直接,但也绝对没有那么委婉。
难道是之前摔坏脑袋的原因?
年绶又觉得头开始痛起来,痛得他拿头去撞树,感觉自己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珐琅见状,立即上前,就准备搜年绶的背包,阿茕直接拔刀对准他的咽喉,胡聚要上前的时候,商重则持枪瞄准了他。
此时的年绶因为疼痛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何事,痛得已经神智
不清,恨不得用斧头把自己的脑袋给劈开,甚至他真的去拿自己腰间挂着的登山镐,被阿茕直接一脚踩住。
珐琅带着笑缓缓起身:“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胡聚也慢慢后退了好几步,用眼神示意商重自己绝对不会再靠近。
夕环见状道:“还是先帮帮年绶吧。”
阿茕看了一眼商重,商重持枪站在一侧,虽然没有将枪举起来,但枪口依旧对准了胡聚和珐琅二人。
珐琅侧身看着胡聚,给自己的父亲使眼色,那意思我们俩一左一右就可以把东西抢到手。可胡聚拒绝了,因为胡聚看到年绶那副痛苦的模样很是担心。
胡聚道:“他是不是刚才摔坏脑袋了?”
阿茕没搭理他,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年绶双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体也软了下来。阿茕立即上前查看,发现呼吸、脉搏都很正常,马上问:“年绶,你没事吧?”
年绶的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字:“晕。”
此刻的年绶的确发晕,这种晕眩的感觉就像是注射了镇定剂之后,又因为外界原因不得已醒过来时的感觉,即便是睁开眼睛,看周围的人都是好几个影子,而且这些影子还在围绕着自己不断的旋转,就算是闭上眼睛也感觉自己在原地转圈。
终于,眩晕感消失,年绶也沉沉睡着。
见年绶睡着,也没有出现其他状况,阿茕才松了一口气。
胡聚立即道:“既然年绶受了伤,我们还是原地休息一天再说,而且这里看样子已经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所谓的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就是指那些独角蟒蛇不会再出来,而已经出来的那些早就变成了一堆堆白骨。这下他们可算是明白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动物骨骼是怎么回事了。
从先前的状况来看,那些腐烂的半蛇人大概身上携带着某种类似病毒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不会空气传播,不过一旦接触到就会皮肉腐烂最终溶化,只剩下一具白骨。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夕环的猜测是:“大概是当年恶魔来袭的时候,翯部落采取了某种极端手段,释放了一种病毒。”
胡聚疑惑:“那些腐烂的半蛇人是怎么回事?带病毒的僵尸?”
珐琅又看着山洞顶端:“那些独角蟒蛇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掉下来之前还在一颗颗蛋里面。”
夕环还是只能猜测:“应该是一种保护措施?一旦有人试图拿走十二个正方体,保护措施就会开启,释放上面的那些独角蟒蛇。”
胡聚推测:“既然
如此,你奶奶夕茗为什么自己不来拿?偏偏要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