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地方来,随后拿出打火机直接点燃了蛛丝,蛛丝如同人的头发依然易燃,瞬时间大火直接蔓延了整个屋子,唯独年绶清理出来的那块地方没有被火焰侵蚀。
蜘蛛见状不好,挥舞着钳子将门口的蛛丝割断,先行逃离。年绶等的也是这一刻,他扛着商重也冲了出去,刚奔出去,那蜘蛛就从屋顶上跃下,直接扑倒了年绶。
商重摔在地上,年绶只得翻滚躲避,而那蜘蛛直接用触脚按住了年绶的四肢,并且高高举起了自己的钳子。蜘蛛上身扬起的时候,年绶却发现蜘蛛的腹部竟然有一张人脸,那张人脸的表情十分扭曲,嘴里还不断地低声细语着什么。
年绶无法挣脱,眼看着钳子就要落下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传来的同时,人面蜘蛛高举的钳子停住了,立即收身逃离,绕过还在燃烧的屋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年绶半天才回过神来,刚要去查看商重的时候,就看到另外一座屋子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孔雀。
年绶没看花眼,那的确是孔雀,只不过那孔雀的脑袋是蛇头,蛇头下面还挂着一个人的头颅,原本孔雀的尾巴也全都是一条条翠绿色的长蛇,同时那蛇尾孔雀又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像是人在惊恐时发出的尖叫一样。
这玩意儿的叫声虽然让人胆寒,但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没有马上发起进攻。年绶这样想着,上前重新扛起商重来,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跟我来,这里危险。”
年绶一愣,仔细听去,这男人的声音的确是那蛇尾孔雀发出的,而发出声音的正是蛇头下的那颗人头。
蛇尾孔雀见年绶没动,又迫切道:“快跟我来!”
说罢,蛇尾孔雀跳下屋顶,缓缓从年绶身旁走过,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年绶,那意思仿佛在说:快跟上。
年绶不知道其他人去哪儿了,但看样子也应该是被怪物袭击,要不是逃离了,要不就是被掳走
了,总之,先保证商重的安全再说。于是,年绶便跟在那蛇尾孔雀身后在黑暗的建筑中穿梭着。
蛇尾孔雀很谨慎,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似乎在避开黑暗中随时会发生的危险。
终于,蛇尾孔雀来到一座紧贴洞壁的建筑前,先用其蛇尾将门板挪开后,又对年绶道:“进去,快点。”
年绶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去,进去后,蛇尾孔雀又将门板重新挡上,随后带着年绶进了里屋,在里屋中的墙壁上有个一人高的洞,很明显洞是挖出来的,而且还将洞壁也挖空了。
年绶走进山洞内发现里面全都是稻草,旁边还有一个水坑,水坑上方缓慢滴着从石头中渗出的水。
“那是我的死对头,”蛇尾孔雀喝了一口水后又看向年绶,喝水的不是那颗人头,而是蛇头,随后蛇尾孔雀又将尾部朝向水坑,让尾部的那些蛇头也伸进水坑中饮水,好像这玩意儿只要喝水就能生存一样。
年绶将商重放在柔软的稻草上,观察了一阵后,这才转身问:“你,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蛇尾孔雀下的人头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曾经是人,在我记忆中我曾经是人,是来夕家寻求庇护的一个混蛋,但是没想到这里却是人间炼狱。”
蛇尾孔雀所说的话让年绶意识到,他之前所做的推测完全是正确的,而他接下来的讲述也证实了这一点。蛇尾孔雀原本是江湖上一个镖局的镖师,因为某次走镖的时候被同伴和山贼陷害,诬陷他毒杀了伙伴拿走了护送的财务,遭到了黑白两道的追杀。镖师只能四下逃窜,逃避追杀,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可以到蜀地寻找夕家的庇护。
镖师只能一边躲避追杀一边来到平坝村,在得到夕家庇护之后,果然在这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可惜这日子没过多久,一年一度的夺舍日开始了。
镖师虽然也身负武功,但躲在平坝村的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哪个不是身负武功呢?最可怕的是,要取代他的那个人功夫完全在他之上,他被活活打成重伤,随后昏迷过去。
镖师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又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中,周围站着的都是一个个僵尸傀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毫无疑问,那女人就是夕竹青了。
夕竹青点燃了一种可以散发出浓烈香气的草,闻到那股香味的
镖师很快陷入幻觉之中,幻觉中他灵魂出窍,遨游在天际。现在回想起来,那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可在不真实的幸福之后,镖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年绶听完后觉得有些遗憾,毕竟镖师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改造的。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不要说跨物种的肢体结合,即便是换头手术就算有成功的案例,但都因为各种因素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最终导致被手术者无法存活太长的时间。
成为蛇尾孔雀的镖师被带到了第二层山洞之中,似乎要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很快,蛇尾孔雀发现,在这个恐怖的环境中,除了他之外,还存在其他的怪物,例如说那人首蜥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