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规模都大同小异,也有棺材轿子,唯一不同的是,平坝村的鬼婚队伍并没有高举纸人,而是所有人都穿着纸人的衣服,化着纸人的妆容,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蹲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年成凯觉得这简直诡异至极,就算在滇省那个被世人认为神秘的地方,也没有这种怪异离奇的习俗,如果这种习俗不废除,每年在这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无辜死掉,又有多少明明可以安稳离世的人在痛苦中死去。
两支队伍会和之后,开始在山坡顶端上绕圈,绕着绕着两支队伍合成一支,两个棺材花轿也并排而行。年成凯觉得奇怪,按理说新郎不应该是骑马,新娘子才坐轿子吗?为何两人都乘坐轿子?是不是因为棺材的原因?既然人没死透,完全可以找其他的办法,这又是为何呢?
浩浩荡荡的鬼婚队伍朝着远处的大山进发,此时刚到晌午,这些人似乎并不饿,也不停下来休息,一直朝着前面走着,进山停在一片开阔地前,然后队伍散开,将两个棺材花轿放在中间,围成一个圈继续演奏,只是这次的曲调变得有些诡异,听起来就如同是招魂曲,而且时而高昂,时而又变得十分低沉。
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是,很多外围站着的人开始笑,完全就是在假笑,似乎在故意衬托这桩本就怪异的喜事。
远处的年成凯正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一件事,开阔地是个九阴顶阳之地。九阴说白了指的就是阴间,也可以视为人间不应该存在的地方,这类地方通常除了正午之外,大部分都照射不到阳光,所以很潮湿。
年成凯又赶紧上前,在稍微靠近之后,刨出一个坑来,抓了一把泥土仔细看着,泥土之中除了有很多奇怪的虫子之外,还有一股发闷的腐烂臭味,那股子臭味就如同有生命一样,直接蹿进了年成凯的鼻孔中,熏得他立即起身捂住口鼻。不过他更加确定这就是九阴顶阳之地,这种地方在异道中
,只有一个门派最喜欢,那就是缝千尸,也就是传说中的赶尸匠,他们研究永生,经常拿人的尸体做实验,希望可以先从死而复生中获得永生的法子。
年成凯爬上一棵树,借着树顶的叶子隐藏自己,注视着开阔地,此时,那些人已经停止奏乐并且开始挖掘起来,挖了许久之后,地上出现一个坑洞。随后从队伍中走出两人来到棺材花轿前。
阴阳郎中廖狐走到新郎的棺材跟前,先是看了一眼旁边那人,随后将棺材盖打开,探头进去观察的时候,手中却多了一枚毒针,他直接用毒针在脚夫的脖子上刺了下,脚夫立即一命呜呼。
廖狐装模作样探了探脚夫的鼻息后,转身道:“吉时到。”
新娘那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也立即喊了这句话,意思是原本半死的新郎和新娘现在死透了,可以开始了,接着,双方各出一个人,各自背着新娘和新郎开始叩拜以及进行相关的仪式,做完这一切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新娘被直接扔进地上的那个洞中,新郎也随后扔了进去。然后陪嫁的各种东西也一股脑扔了进去,完事后直接盖上一块石板再填土。
土填埋完毕后,双方客客气气互相道贺一番,便各自离去。
年成凯依旧是蹲在树上,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块开阔地上有个洞?而且洞上还有一块石板?难道说下面有个墓室?更奇怪的是,怎么不和棺材一起下葬?哪儿有直接把尸体扔进去的?这算是什么规矩?
年成凯准备入夜后去查探一番的时候,又想起了昨晚廖狐与爪子之间的对话,也就是说今晚中这两人肯定会来盗墓,自己不如先观察,等他们直接来挖土挪石板,自己也好省点力气。
想到这,年成凯吃了些东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闭眼睡觉。
年成凯原本就是个很机警敏感的人,虽然睡得很沉,但周围只要有动静就会马上惊醒。他大概睡了四五个时辰后,感觉到周围有人走过的声音,立即睁眼,随后趴在草丛中借着晚上的月光观察开阔地,果然看到了两个黑影正在那里挖土。
毫无疑问,那必定是阴阳郎中廖狐和他那古怪的徒弟爪子。
两人的手脚很快,半个时辰不到就挖开了表层的土,然后合力去抬那块石板。
满头是汗的爪子抬着石板埋怨道:“这是什么石头,怎么这么重。”
廖狐放下石板后才
说:“这玩意儿在异道之中叫顽石,虽然顽石通常指的是金刚石之类的,但这种石头并不是,除了坚硬沉重之外没有别的优点,可是,这玩意儿也是奇货,如果能带走,也值一大笔钱。”
爪子立即觉得不累了,忙问:“值多少钱?”
廖狐皱眉道:“有点出息不?里面好玩意儿多的是,你非得要一块石头。”
“不是你说的值钱么,”爪子有些委屈,探头看向那洞里,“师父,为啥下午他们把尸体直接扔进去呢?”
廖狐拿出电筒来照向里面:“虽然是半死鬼婚,但这算是入赘知道吗?男方入赘女家,也就是夕家,这入赘的姑爷要靠扔进去,不能靠抬的,所以,先扔后抬。”
爪子纳闷:“啥意思?”
廖狐解释:“先扔进去,过三天后再进去收拾,里面有棺材,下面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