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之后,阮姜姜的生活也重新恢复正常。
她原本挺担心妈妈在阮家的处境,后来听张婶说,这些天梁辛一切安好。
有时候甚至去公园跳跳广场舞,认识不少新朋友,日子也没从前那么压抑了。
而阮鸿义忙着教训两个逆子,没空找她麻烦。
阮老爷子因为寿宴这场闹剧,一气之下带着字画住进养老院,并且不准阮鸿义来探望。
至于阮明轩和阮明淮,在家里打的不可开交,阮明薇不愿意掺合两个哥哥的是非,直接搬去酒店住。
总之,阮家乱成一团。
阮姜姜的心稍微松驰了一些,就在这时忽然手机一震,一笔钱到账,足有五万块。
转账人是梁辛。
接着又来一条消息:这些钱你自己拿着花,别告诉任何人!妈妈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阮姜姜心头一紧,有种酸酸涩涩的味道,一直渗进眼眶。
这么多年梁辛在阮家的处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外人面前是风光的阮太太,实际上在家里连保姆都不如。
阮鸿义像防贼一样防备她,继子继女对她也毫无尊重。
她还要伺候一大家子老小。
即便自己生了病,也要在阮老爷子跟前替阮鸿义尽孝。
这五万块钱……一定是她从自己在医院的费用里省出来的。
“姜姜,是妈妈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生这场病,你也用不着嫁给那种人……”
“早知道阮鸿义这样威胁你,我就算病死也不会让你嫁人的!”
“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阮姜姜的心很痛,紧紧捏着手机,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时梁辛又发来一句叮嘱:“那五万块钱千万别让沈衡知道,你留着自己花!”
阮姜姜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她抬眼看看,某人正在阳台上晒衣服。今天阳光难得的好,沈衡把所有的衣服床单被罩甚至沙发套都洗了一遍。
破旧的老式洗衣机相当于一个摆设,这些东西都是沈衡用手洗的。
等他挂完最后一件,小小的阳台已经没有丝毫缝隙。
阮姜姜无奈的笑笑,视线落到那条床单上时,不由得红了脸……
那条床单,正是他们新婚之夜的那条。
不知不觉他们结婚快一个月了,上次的生理期早就结束,下一次的都快来了……可他们之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那件事,两人仿佛心照不宣,谁都没提。
至今还是分房睡。
阮姜姜低下头,脸颊越来越热,心跳也越来越乱。
这种事……是不是该男人主动?
可如果沈衡一辈子不主动,她就要一辈子独守空房?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难道……都不想吗?
阮姜姜抬眼看向阳台,沈衡高大强壮,通身荷尔蒙的气息,看上去不像清心寡欲的样子……
她狠狠一咬嘴唇,让疼痛遏制自己那些旖旎的念头。
就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你想什么呢?”
“啊!”
阮姜姜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衡从阳台出来了。她从沙发上猛然弹起,慌乱中脑袋刚好撞在他结实的胸膛。
他强有力的心跳像战鼓一样咚咚作响,把她脸颊敲的滚烫。
沈衡低头看着红了脸的小兔子,瞬间有种想把人压在沙发上狠狠欺负的冲动。
可是自己不能那么畜生,那件事她没提过,他哪能先对她下手?
那不成了强暴了?
况且他也不知道她心里对他怎么想的,那个裴望,还算她的白月光吗?
没把白月光彻底打成白斩鸡,他就算以夫妻之名占有了她,心里也不痛快。
沈衡深吸一口气,狠狠把冲动憋回去。
然而小姑娘的香气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阮姜姜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心跳数着每一秒,每一秒都像永恒那么漫长。
沈衡的身体告诉他,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了。
于是他大手一抬把她扒拉到一边,阮姜姜被这一下弄的措手不及,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趴在沙发上。
“唔!”
还是脸朝下的姿势。
沈衡在瞥见她翘起来的曼妙身姿时,浑身的血液轰地一声炸开了,直冲头顶。
阮姜姜完全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像快要爆发的火山,没爆发全凭道德。
她抬起脸,揉了揉脑袋,慢慢坐正,嗔怪的瞪他一眼。
“你推我干什么啊!”
“我……”
沈衡发愣,只觉得口干舌燥。
“衣服都晾完了?”
“嗯,晾完了。”
“那就把厨房打扫一下,油烟机拆下来洗洗!饭就别做了,留着我做,你做那饭没法吃!”
阮姜姜没好气的一通嚷嚷,瞪了瞪他,转身回房间。
她揉揉脸,沙发是粗布麻料的,刚才磨的脸疼。
再想想这男人扒拉完了她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气!
他手劲儿大,自己却不知道,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