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玲玲的镇尸符作用下,六叔公的尸体不再作祟了,老老实实地躺着。
但他们仔细检查了半天,还是查不出来,六叔公为什么会诈尸。
这下蒋玲玲有点怀疑人生了。
出了灵堂,四个人都愁眉紧锁,一言不发。
最按捺不住性子的郭伟东急躁了起来,纳闷道,“我跟随师父修习多年,自以为大有长进。可没想到,今天这事竟然把我给拦住了,真是邪了门。”
江上礼见他这么说,心里很是忐忑,又看向了蒋玲玲。
叹了一口气,蒋玲玲也摇摇头,“我也弄不清楚。”
刘大通就更别提了,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俨然一副,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架势。
最后,江上礼看向了江宗贵,“兄弟,难道你也查不出来吗?”
“事情是挺不正常的。”
“然后呢?”
江宗贵没有说下去了。
这证明,他也一头雾水。
江上礼顿时面如死灰,哭丧着脸问道,“那现在该咋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六叔给安葬了。”
“把我爸安葬了就没事了吗?”
江宗贵点头道,“只要我们做些手段,六叔公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作祟。”
一把握住了江宗贵的手,江上礼恳求道,“兄弟,全都靠你了。”
“放心。”
江宗贵看向了蒋玲玲他们三个,“你们有别的建议吗?”
“你做主就好”
蒋玲玲本来对这件事就不
是特别上心,因为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既然江宗贵主动站出来,表示要负责到底,那她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二位呢?”
江宗贵又看向了郭伟东和刘大通。
这俩人基本以蒋玲玲为主。
连蒋玲玲都没意见,他们当然不会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他们没话说,江宗贵便再次起身,往灵堂走去了。
狗崽子往灵堂走去了。
我通过狗崽子的视野看到,江宗贵从身上拿出了红绳,将六叔公的手脚给绑了起来,这叫封手和封脚。
之后,他又拿出朱砂笔,在棺材壁两边画了符。
有这道符在,即便六叔公额头上的镇尸符失效了,六叔公依然起不来。
最后,他又拿出一块写了佛家经文的绢布,盖在六叔公的脸上,彻底断绝了六叔公还能起来的可能性。
这般操作后,江宗贵才松了口气,走出灵堂。
以他刚才用的方法来看,确实如他所说,即便六叔公再邪门,也不可能作祟了。
回到了院子里,江宗贵一脸轻松道,“已经弄好了。你这下踏踏实实睡觉吧,六叔绝对不会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兄弟,谢谢了。”
“时候不早,我先回了,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我送你。”
江宗贵婉言谢绝道,“你也忙一天,还是先去睡觉吧。后天才是六叔下葬的日子,明天你还要继续忙。”
“那你路上慢点。”
“走了。”
江宗贵挥手告别,离开了江上礼家。
但他没有往家去,而是朝龙王庙来了,他要找我。
我坐在庙门口,瞧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江宗贵来了后,看我这副样子,笑着说,“你这是故意在等我吗?”
我点头。
“你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干爸,你太大意了。难道你没发现,你去灵堂给六叔公封手封脚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只狗崽子吗?”
江宗贵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惊讶道,“你竟然学会了通灵术?”
“是。”
“这通灵术我学了几十年都没学会。你才多大,就会了?”
我呵呵笑着说,“很难吗?”
“你这小子,这是嘲笑我吗?”
“干爸,说正经的。你是真查出来六叔公诈尸的原因吗?”
江宗贵坐了下来,皱眉道,“确实是查不出来。我做风水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竟然控制尸体作祟,还不留一丝痕迹的。看来,这次是碰到顶级高手了。”
“不但我查不出来,而且连蒋玲玲他们几个也查不出来。可见,对手的实力应该不下于蒋百仙,弄不好跟我师父有得一比。”
见他说得那么认真,我实在是不忍心直接点破,“干爸,有没有可能,事情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可能没有人操纵六叔公的尸体作祟。”
“
没有?”
江宗贵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蒋玲玲他们三个都仔细检查过了,六叔的尸体没有问题,不可能自己作祟。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高手潜伏在四周。”
我有些无语,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问道,“如果真像你说的,有那么一个高手潜伏在江上礼家的四周。而且,这个高手的实力都强过你们。那他还会让你们这么轻易就把六叔公给制伏吗?”
江宗贵突然沉默